常威越聽越是皺眉。
因聞采婷所修功法,雖也頗為精深玄妙,但以媚功、幻術為主,且大多零散而不成體系,其主修的,唯一成體系的《姹女**》,更是只念了一半就沒有了。
常威不悅道:“怎只說一半?下面呢?”
聞采婷一臉凄苦地說道:“下面沒有啦!本派只得半部姹女**,另外半部,掌握在‘滅情道’手中。”
常威仔細回憶,想起貌似有這么一回事。
因十卷《天魔策》分散在魔門各支系,陰癸派掌握的部分《天魔策》,并沒有完整的姹女**,還有一半在“滅情道”掌管的《天魔策》之中。
似乎是后來陰癸派與滅情道合作,方才補完了整部姹女**,并由婠婠師妹白清兒修成。
想起此事,常威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這般不堪一擊,原來是連主修功法都不完全。”
聞采婷聞言,心中大是惱恨。
她心說老娘就算只修半部姹女**,也憑魅力折服采補了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也就你這積年老魔頭,方才不懂得憐香惜玉,竟施展如此辣手,將老娘折磨得不成人形。不要給老娘機會,否則老娘一定會……
她心里轉動著種種惡毒念頭,盤算著脫身之后,該如何邀集人手、實施報復,又該施展何等殘忍手段折磨常威,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面上卻不露半分聲色,反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哀婉凄苦。
常威才懶得管她心里想些什么,繼續問道:“還有沒有別的功法?”
“沒有了。”聞采婷搖搖頭,仰起臉蛋,眸含淚珠,可憐巴巴地瞧著常威:“奴婢已將所知功法,一五一十全都交待了。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想得倒美。”常威笑道:“天打雷劈,一下就死,你若欺我,哪可能死得這般痛快?非得讓你癢足七天七夜,自己把自己撓成血人不可。”
“……”
聞采婷一個激靈,眼中閃過一抹懼意,心中則越是惱恨:“這老魔好生歹毒!居然想如此折磨于我!不行,我脫身之后,得尋毒道高手,配置一種無解的癢藥,到時候抓住此老魔,先將他采補成廢人,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他活活癢死!”
再想得美時,常威又問:“你深更半夜,來這里作甚?”
聞采婷道:“掌門師姐邀門中長老,來此秘密據點議事,奴婢啟程晚了兩日,怕來得太遲被掌門師姐責罰,因此連夜趕路。途經此山時,聽到山上似有異動,過來察看之下,沖撞了前輩。”
“祝玉妍邀集陰癸派長老議事?”常威心中一凜:“那可是一大波老魔頭啊!”
聞采婷的武功,跟祝玉妍是沒法兒比的。
確切地說,陰癸派所有的長老級高手加起來,都打不贏一個祝玉妍。
要知道,祝玉妍在魔道高手中的排行,可是高高在上的首席。連曾經的邪王石之軒,都因為精神分裂,武功退步,排行被她壓制了一名。
常威今天雖算得上輕取聞采婷,連真氣都沒有動用,贏得并不如何費勁,但他也清楚,聞采婷主修的,本就不是專精戰斗的功法,其更偏重媚功魅惑,且聞采婷這類慣于采補之輩,一旦習慣了不勞而獲,戰斗意志、戰斗本能,都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