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他親自揭破“仙門、飛升”的真相,并與那變成“南天門”的怪物打了照面,可除了巨嘴怪物之外,居然并未引來“血色天眼”這一級別的關注。
從“半蟲怪物”可以判斷,那巨嘴怪物,明顯與他在射雕世界遇上的“哪吒”是同類。雙方明顯處于同一陣營。
既如此,為何與巨嘴怪物打照面乃至交手,都沒有引發血色天眼的關注?
常威的判斷是,恢復了幾分威能的“昊天鏡”,蒙蔽了“天機”。
正因此,哪怕他直接暴露在巨嘴怪物的視線下,也未曾觸動那冥冥之間的“天機”,引來需“南天門、昊天鏡”聯手才能擋住的,那“血色天眼”的關注!
正因有恢復了幾分威能的昊天鏡傍身,常威才敢以不到“陰極陽生”的修為,開始嘗試接觸某些機密。
手指輕輕摩挲一陣那記載著“太陰真人”筆記的竹簡,常威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展開了竹簡。
……
“貞觀二十二年,十月初七,神道異變。
“大唐疆域,土地、城隍等陰司諸神,一夜之間,俱隱沒無蹤。山神、河伯、湖君等山精、水怪,及至龍種,亦一并失蹤,無一遺留。余探洞庭龍宮,未見水晶宮。
“十月初八,正午,慧星沖日,日全食三刻有余。其時,天黑如夜,漫天星斗,墜落如雨。
“亥時二刻,地震,持續一刻有余。余事后探知,此震起自四極,波及大唐全境,死傷數以百萬計。
“十月初九,子時,天光大亮,雷霆明滅兩刻有余,天穹迸裂如碎鏡,余心血來潮,惶恐不安,有大難臨頭之感。然,雷霆散后,天穹裂痕俱都消失,狀似安然無恙。
“十月初十,聞大唐所有陽神真人,俱消失無蹤。有道友謂之,乃‘南天門’接引離去。飛升?抑或逃難?
“貞觀二十三年五月,余至南極海域,經‘天涯海角’,前出一萬三千里,遇大霧。入霧探行,一刻后,莫明回到原地。
“貞觀二十三年六月,大霧經月未散。余數次入霧探索,皆莫明回到原地。或為幻陣?
“永徽元年,九月,霧仍未散。有道友自北而來,謂極北冰原,亦被大霧遮掩,不得前行。
“十月,余返中原,參與同道聚會,與諸道友議論,方知東至扶桑外海,南至南極天涯,西至西荒大漠,北至北極冰原,皆有大霧漫天,終年不散。無論飛天、遁地,皆無法越過迷霧。
“永徽六年。霧仍在。第十二次探索。不通。天地如囚籠,昔廣垠無際之南瞻部洲,只余大唐一域,四面亦止百余番邦小國。有朝臣上奏,棄部洲之稱,改稱‘中州’,帝允。
“總章元年十二月初七,太華道友于三日后設升仙宴,邀吾等赴宴觀禮。吾心中有惑,當親往觀禮。”
“……”【大片空白】
“天地已碎!天地之間,再無四大部洲!大唐疆域,只是南瞻部洲一塊碎片!仙門原來是南天門!四大天王居然會親自……”
后面的字跡,突然變得極其潦草凌亂,最后變成了完全無法辯識的“亂碼”,也不知是書寫筆記的“太陰真人”情緒過于激動,還是神智徹底混亂。
“太陰真人在‘太華道友’的升仙宴上,親眼目睹其飛升,應該也當場沐浴了甘霖、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