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又有董卓、袁紹。
這都是明晃晃的。
相比之下,太行山人的話,不過是更進一層。
“只是如何保證能選出賢明之君只靠一個賢明之君就能解決事情嗎”
想到這里之后,四十多歲的盧植帶著對大漢的滿腔忠誠,還有憂愁,來到了太行山中。
他139年出生,192年死亡,現在是185年,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沒幾年好活了。
他以前是失望和迷茫,只想歸隱,現在有了太行山人的話,他還想再奮斗20年。
當他攜帶弟子趕著牛車來到山中時,聽他說是來聽講學的,對面按部就班地登記,發給糧本。
“這是臨時用的,你們要是定居就給你們永久的。這是聽講的基礎糧食補貼,不花錢,但要考核,考核三次不過就要花錢買。”登記人員說道。
這是新出的。
隨著糧食增多,補貼聽課者,就成了規例。
這在后世再平常不過,因為上學會耽誤一個勞動力太多時間,尤其這年頭,五歲小兒就可以下地,拔草、撿麥子干很多活了。
只有補貼,才能讓家長們紛紛送來。
要是還想收取學費,那只有少數有見識的家長會愿意,大部分人都是庸俗的,寧可讓孩子在家里干活。
白盧植聽到這里就是非常震驚。
雖說去洛陽聽講學也有補貼,但那是朝廷正統。
而對方不過一個割據之地,竟然也能做到這種事情,那就非常可怕了。
隨后又有人帶著他們進去聽課的地方。
他們來到一大片山坡上的木屋。
“你們剛來,就先去聽丁字號的課吧,分士農工商四類,走進去,不要打擾別人就可以聽了。”引領人指著最下面一片掛著木簡的房屋說道。
盧植點點頭,很快就選擇了一個房間進入。
他安靜地從后門入,自己的弟子們也安靜地跟進來。
沒人在乎他們的進入。
就像沒人知道他是海內大儒一樣。
此時房間前面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有兩個小孩在爭論。
小孩不過十歲左右。
“上周的作業,如何保證朝廷為百姓做事,我的想法是這樣的,要嚴厲考成,差點拖出去砍頭”小孩甲這樣說著。
聽到這里,盧植很是震撼。
在這里,兩個童子都能討論朝廷了
而且他們似乎一點都沒有對朝廷的恐懼。
一點不像那些民間孩子畏縮。
小孩乙說道“你這法子不對,應該以民推舉吏,如此吏為了保住位置,就會盡心討好于民。就像我每次想吃糖葫蘆,都要討好我阿爹一樣。”
盧植聽到這里,大吃一驚。
他感覺自己就像孔子碰到兩小兒辨日一樣。
即便孔圣人,對太陽距離大地的遠近,也是一竅不通。
而這兩小兒,卻能說的頭頭是道。
他想起來他以前給陛下上的8書
用良讓州郡核舉賢良,隨才任用。
原禁,御癘,備寇,修體,尊堯,御下,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