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心里哀嚎,自個怕不是已經病入膏肓,求虐上癮吧!
魔界
存禹甫一踏入魔宮,迎面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臺階上,那人著白衣,溫潤如玉在魔族顯得格格不入,但那雙眼里熠熠生輝,似乎帶有期待。這殷切的視線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大皇子存禹身上徘徊,就差近前來端茶遞水,將這股殷切化成實質。
大皇子眉頭一皺:“你怎么這么沒出息。”
二皇子扶風絲毫不在意,拉住存禹,接話就問:“大哥,她……如何了?”
“面色紅潤,健朗活潑。”
扶風也不在乎健朗這個詞到底適不適用,知道對方好,就像自己也跟著好了,松口氣,胸口吊著的石頭落進肚腹里,總算寬慰。
他寧愿她這樣活得沒心沒肺,將他忘了個干凈,也不愿那個女人茶飯不思,形容消瘦。
存禹見他這個三魂七魄四處散亂的樣子,恨不得踹他,把這人一通打醒,也省的他日夜為那負心女牽腸掛肚。
但這畢竟是眾多姊弟中鮮少堅持下來的人之一,且從小兩人也是兄友弟恭。
存禹極少拿出作為大哥的威嚴,扶風也極少心思不在正事兒上,總體的相伴下來,倒是相處甚安,沒什么必要收拾這個弟弟。
但今時不同往日,再不要收拾收拾,這弟弟怕是要傻翻了天。
“如今神界開放仙澤,這對仙界的人來說,是個極大的機遇……二皇子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仙魔之爭,我不信你不懂,事到如今,仙族的人恐怕會變本加厲壓榨我魔族子民。仙族日益強大,魔族止步不前。你是從魔窟里試煉過出來的人,論心性能力,都不是我們那些廢物姊妹可比,若是你還對著那狼心狗肺的月芷存有希冀……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你做什么之前,請你務必記起,你是踩著我們的兄弟姐妹的尸骨過來的!”
“大哥……”
“你若一日不能清醒!便一日不必叫我大哥!我們魔族,不需要你這樣拖后腿的廢物!南蠻部落饑荒,顆粒無收;靠近陳莫地獄的暗夜山區,因為要給仙族進貢玉石金銀,日日在洞窟里摸爬;北部、東部雖說稍微好一點,但是卻連人間稍次的鎮市都比不上,饑荒還是豐年,都不見得有多大差異……魔族如此,仙族如何?神創造我們,不是規定好了必須讓誰吃苦受難的。都是神造出的一條命,扶風,不是誰一生來就定好了鮮活跳躍或是匍匐滾打的。你若是懂,便放下那個女人,我們魔族如此多的女兒郎,難道還比不上她那種薄情寡性之人?”
“……她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扶風見存禹眼睛都氣紅了,心里到底畏懼。
他從小心性堅韌,唯就在一個月芷上栽跟頭,不是一時新鮮,也不是心血來潮。魔族的壽命如此久、魔界如此暗淡,讓他怎么能放棄這道闖入他生命的亮光?
有的人,一旦遇見,便知道了她既是恩賜,同時也是劫。
偏生,他甘之如飴。
人間初逢,最美的季節,遇上最美的姑娘。匆匆回首相對,從此,心里就裝不下別的。
朝思夜想,夜不能寐,相思入骨。
剛開始那段時間,他見或不見她,內心都受著刀刮似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