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準備的不該準備的都備好了,本來都以為要血戰一場,但是到的時候,結局那畫風詭異的不像砸場子的。
人家小妖怪的狐貍頭被如哥踩坐墊似的踩在腳底下,其他的小狐貍東躲西藏,一個個躲到洞窟盡頭后無處可逃,用尾巴把身體裹成一坨,跟個圍脖一樣看得許瑾年都不忍心。
然而他還是忍著了薅尾巴的沖動,隨手提起腳邊一只沖他齜牙咧嘴瞪眼三尾狐。
“昨天來這的土地呢?”
身體倒掛的感覺不太好受,感覺昨夜偷的雞都要吐出來了。
“你大膽!”三尾還不知道許瑾年的身份,只當自己是純粹的修行不佳打不過,兩條短腿三條大尾使勁撲棱,破口大罵道:“你竟然敢擾我們狐大仙修行!什么土地不土地的我怎么知道!你再不放了我,我就告訴我家大仙,讓他……讓他抽你的筋……把你的皮扒了去做扇子……讓讓你后悔莫及!”
“嚯喲?”
許瑾年笑了,提起人家尾巴就往腰上別,掛好以后往洞外走:“我今天還就要把你拿走了,怎么,有本事叫你老大來打我啊?”
有如哥在前開路,那些小妖怪連人形都沒修出來,全身打顫,仰著脖子的許瑾年雖無用武之地,卻也樂得清閑。
三尾這輩子都沒有被人當掛飾用過,羞恥之中怒不可遏:“敢招惹我們狐族!你知不知道我誰是?!等我爺爺知道了,看他不真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放干你的血!把你拿去喂狗!你你你你放開我!放我下來!!嗚嗚嗚……你別晃了別走了我頭好暈!來人啊!欺負狐貍了!嗚嗚……”
小小的狐貍腳一個勁蹬許瑾年的腰帶,但是堂堂北極宮首位的腰帶豈是凡物,哪能說掉就掉?于是乎這么掙扎一番,法術又被壓制得死死的,血液倒流,三尾感覺自己頭昏腦漲,命快休矣。
這孩子叫得實在凄慘,許瑾年生出來自己在拐賣兒童的錯覺。
一陣天旋地轉,倒著的視線回歸正常,面前晃入一張好看但又有點痞氣的臉,三尾還沒哭完,這張臉上的嘴就動了,好言相勸。
“小屁孩,你要是好好配合我,我就不折騰你,行吧?”
“誰不配合誰啊!”三尾哭著吼道:“一言不合就開打!都是你的錯!”
“哎呀行行行,這不是想著先發制人嗎!我的錯我的錯!不過你得告訴我,有沒有見過土地啊!看你們剛才也完全不否認,誰也不知道啊不是~”
“哼!”
“誒!”許瑾年威脅道:“你要是不好好說話,我就真把你拐走了!聽說北地的狼族喜歡狐貍,把你賣去給它們當球踢,想必會是個好價錢。”
“啊你不許這樣!”三尾跟著急了,哭喪著臉,如喪考妣:“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這就對了嘛~”許瑾年把它放在地上,蹲下來盡量讓她少感受到威脅,笑瞇瞇摸著小狐貍順滑發亮的皮毛:“你說吧,我聽著。”
即便很委屈,三尾也沒辦法,只好盡量不看許瑾年那張能讓人心動心軟的臉,四只小腳挪在一堆,歪頭看地下的石子小草,努力回憶細節。
“昨天,是有兩個土地來了,說是要來讓我們登記的。雖然我們也很嫌棄為什么還要有這些玩意過程,覺得沒什么用,但是我們很配合的!!絕對沒有扣押他們!”
蹲著的許瑾年瞅一眼回頭望風的如哥,又看看滿地打顫連逃跑的腳軟的狐貍們,心想:你們這種實力,要真能扣押土地公公那我認你們當大哥!
“我們當時,乖乖聽話登記完了以后,土地就走了嘛……然后我和四妹就去山下玩了一會,好像后來聽到了什么野獸嚎叫的聲音,當時隔得太遠我也不是很清楚。”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