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項經理,你還是沒說用什么來和天義作為交換啊?”
項燕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合作就是基于雙方各方面互補,你有所長,我有所補,這樣才是真正的合作之道,難道不是嗎?”
“理是這個理,可咱們現在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說著他就端起燒炭咖啡又喝了口,苦的。
皺著眉頭咽下肚,趕緊把咖啡往旁邊放了放。
項燕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腦海里一直在想著怎么打動韓義。
可想來想去,除了感情牌,什么都沒了,但她總不能說“你就幫幫我們吧,我讓我侄女做你女朋友”。那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沒辦法,項燕看著韓義笑說:“好吧!既然你今天赴約了,說明愿意跟我們金瀚合作,所以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韓義往后靠了靠,說:“我過來只是因為你打了很多電話,兩者之間并沒有什么必然關系,你可別搞混了。”
一旁連話都插不上的項天歌,盡管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心里卻非常驚訝。
從見面起她一直在觀察這位同學。
關于韓義的一切,她自認為了解的非常透徹,知道這個男生家庭貧窮,從小到大生活的一直都很艱苦。甚至有小道消息說,這個男生在剛上大學那會,連飯都吃不飽。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根本不相信,現在這個年頭還有吃不飽飯的?尤其是大學里,校方都不允許發生這種事情。
不管是真是假,但韓義條件不好是真的。而且從多方面了解到,這個人對自己極度苛刻,從來不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錢,但對別人卻很好。
所以她給韓義定位的是:家庭貧窮導致各方面見識的貧乏,同時伴有輕微自-虐現象。
見識貧乏就不說了,喝個咖啡都不知道放糖;同時以近乎自-虐的方式嚴苛要求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以他如今的身份居然還穿著一身地攤貨。
可就是這么一個人,當他和她姑姑正式交談時,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言談舉止間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她連話都不敢說。
也許旁人不明白項天歌現在的感受。
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馬耘,鍵盤俠們可以在網上盡情的調侃,可以說他怎么怎么樣,可是當你真正站到他面前你就知道他的氣場有多強大?別說調侃了,你連話都說不完整。
現在韓義就帶給項天歌這種感受,原本笑瞇瞇的他,現在突然間嚴肅起來,那種撲面而來的強大氣勢,激得她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
同項天歌一樣,項燕也不好受。
作為金陵有名的美女老總,以前談生意哪次不是無往而不利?偏偏雙方間的年齡差讓她無法用出殺手锏,而項天歌又有些舍不下面子,令她為之氣結。
沒辦法,四十來歲的美-婦只能說出了最憋屈的話:“你要怎么樣才能幫我們?”
韓義提示了一句:“你們能拿出什么誠意?”
“我們的誠意……”項燕怔了怔,心里就有些奇怪。
她很清楚,雙方根本沒有任何合作的基礎,非要說有,無非就是項天歌跟他是校友這個名義。但這點只能作為維系關系的紐帶,卻不能作為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