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涂牛還是不死心。
在這種劣勢下途牛的做法是燒錢打廣告,希望以此來吸引更多的消費者。即便是巨額虧損狀態下也要在各大電視臺、樓宇戶外請大牌刷臉,誰紅請誰,頗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
此時途牛的大會議室里,現任CEO余勤斌正在召開會議。
作為途牛的CEO,余勤斌可謂是年輕有為,今年才35歲的他,2012年便登上了《財富》中國40歲以下的商界精英榜單,排名第十。另外曾先后獲得過金陵市創業明星,勞模、科技創業導師等殊榮。
不過如今的余勤斌可再沒有2014年上市時的風光了,目光里有掩飾不住的疲累、心焦。
截至去年12月底,途牛擁有的現金、現金等價物和限制性短投為27億元,凈流動資金15億元。相對于每個季度高達5億多的凈虧損,15億真的是杯水車薪。
這段時間也是途牛最關鍵的時期,如果不能撐過去,途牛的下場不用說了。
“市場運營部那塊還要加強深耕,如果這個月底不能達到……”
會議上余勤斌進行了措辭嚴厲的講話,各部門頭頭腦腦都是噤若寒蟬,現在涂牛大廈將傾,誰也不敢觸霉頭。
“人事那邊……”
“廣告投放……”
一通講話足足講了一個小時,等散會后余勤斌把途牛首席運營官允鴻飛以及市場部經理田子墨留了下來。
余勤斌伸手揉了揉腦門,說:“你們應該知道了,兩家融資意向都沒有談下來。”
允鴻飛是個半秀頂的中年男子,此時接道:“晶東那邊呢?”
晶東和海行是途牛的大股東,所以允鴻飛有此一問。
余勤斌搖搖頭,“年前通過電話,那邊連議程都擱淺了。”
另外一邊的田子墨沉默了一下接說:“天義那邊也沒談得下來。”
余勤斌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皺著眉頭不說話。
去年天義科技橫空出世的時候,余勤斌內心是震驚的。本身就是從事的科技行業,又創辦了這么大的公司,眼光自不用多說。他從天義的技術里看到了令他心顫的前景,相比于途牛這樣潛力燃燒殆盡的旅游網,天義就像冉冉升起的太陽般,光芒注定會照耀人世間。
他第一時間便打算入股,不過多番聯系下對方始終不肯相見,而途牛這邊又岌岌可危,他無暇分-身下便打算等一等的。
可現在不行了,有些事已經刻不容緩,他也要為自己預留退路。
……
不僅僅途牛的余勤斌認識到了這點,其余金陵本土公司也意識到了,比如“千米網絡科技有限公司”。
千米是一披著互聯網外衣的軟件公司,簡單來說你不想自己養著技術,就買千米的一套商城系統,一般初創型公司、傳統企業、淘賣家、小型批發商都會需要。連天義的單十一PC端網站,都是千米提供的解決方案。
世事難料,12月份的時候在接到天義科技的訂單時,千米是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小不點”公司,居然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躥升成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當CEO易秀川聽底下工程師說,單十一PC端方案就是他們公司提供時,嘴巴張成了“O”型,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等確定這個消息后,易秀川腦海里一直在想著怎么跟天義合作?
相比較于余勤斌的投資性合作,易秀川要務實了很多,他希望用技術來打動對方。
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天義明顯更注重于硬件的研發,而在軟件上卻是弱項;而他們千米正好相反,里面的工程師個個都是軟件高手,他本身也曾歷任華為國內辦事處主任、亞太及中-東、北-非市場產品總監職務。
AR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天義已經突破了瓶頸,但易秀川相信雙方肯定有合作的機會。
易秀川現在就在等,等天義那位年輕的老板回來,跟他當面面談。
……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著韓義的時候,2月23號下午5點,從龍東堡飛往金陵國際機場的飛機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