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易秀川沒有動手;
禮拜二三,易秀川正常上班,但公司內風向慢慢變了,那些之前陽奉陰違的部門主管,臉上重新掛上了恭敬的笑容;
禮拜四上午,易秀川以公司大股東名義要求召開股東會議;
在外面奔走了一天的閎明全,接到這個消息的當晚,找到了易秀川。
這個和易秀川年齡相仿的老男人,高高胖胖,看起來慈眉善目,不了解底細的人,第一印象一定是老好人。
兩人是在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碰頭的,閎明全早早等在了易秀川寶馬車前。
“聊聊?”
易秀川點點頭,上車后兩個人來到了公司附近一家經常去的酒吧。
時間還早,酒吧里并沒有什么人。
服務生把易秀川存在這里的酒拿出來分給了他們。
“干杯!”
放下酒杯,易秀川開門見山道:“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
閎明全捏了包煙出來,遞給易秀川一支,易秀川擋了一下說:“戒了。”
閎明全朝他左手熏黃的食指看了眼,也沒勉強,點上后自顧自說:“咱們有大半年沒一塊喝酒了吧?”
易秀川說:“喝酒除了看心情,還要看跟誰喝;要是彼此看了心情不痛快,那這個酒喝了也沒什么意義。”
閎明全眼睛里蘊含了復雜的神色,好久之后問道:“晨興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很有本事,居然能找到天義幫你。
可是你這樣做值得嗎?千米是咱們共同創立出來的,難道你真得甘心拱手讓人?”
易秀川轉動著杯壁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閎明全臉上出現一絲潮紅,“咱們二十年的老交情,難道你真得要趕盡殺絕?”
易秀川冷笑了一聲,“交情算什么東西,能當錢花嗎?你說多少錢一斤,我賣點給你!”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閎明全也不打感情牌了。
“我手里股份你打算出多少錢?”
“500萬!”
閎明全眼珠里滿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他手里11%的股份,按照公司市值來算,起碼值5000萬以上,500萬連白菜價都算不上。
“你別太過分!”
“彼此彼此!
說著易秀川放下了酒杯,站起來道:“賣不賣隨你便!或者你明天也可以來參加股東會議。我有事先走一步。”
眼看易秀川一步步朝酒吧門口走去,閎明全臉上猙獰可怖。
去參加股東會議,除了被人當喪家之犬一樣看笑話外,還有什么意義?
放在褲兜長條狀物體上的手握起又松開,反復了幾次。
就在易秀川踏出酒吧門的那一刻,閎明全咬著牙喊道:“我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