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最大的可能,韓義立刻連通制造商應用,在腦海里呼喚了一聲蘇瑞爾。
“我在樓下。”
“剛剛有沒有看到警車?”
“有!一輛金陵牌照的商務車正停在酒店門口。”
韓義眉頭一下蹙了起來,他想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這一切說起來長,其實只在轉瞬間。
事情已經來了,躲是躲不掉的。
韓義打開門,但沒有放下保險,隔著一道縫隙朝門外站著的三名便衣人員問道:“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其中一名年齡大約在40上下的黑壯男人,口中抱歉道:“不好意思韓老板,打擾了。今天下午金陵發生了一起人命案,有點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
“人命案?”
聽到不是關于公司的事情,韓義心里一松,但隨后便疑惑了起來,問:“什么人命案啊?”
外面的男人看了眼房門,說:“韓先生,你看……”
韓義想了想打開了保險,說:“進來吧!”
……
進來的三個便衣男子,也看到了客廳茶幾上放著的女士肩包,大概明白了什么。
簡單介紹了一下,領頭的金陵刑警隊重案組副組長譚策、再次抱歉說:“韓老板,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打擾您!
主要是今天下午金陵突發一起惡性案件,兩死一傷,造成了很大的社會影響。而我們過來就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況的。”
韓義皺眉道:“我中午吃過飯就來潤州了,對于你口中的惡性案件并不了解。”
譚組長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說:“韓老板,你看看。”
韓義接過照片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照片上赫然便是上個禮拜四晚上,在臨湖商業街遇到的那個雨中喝酒的男人。
“他怎么啦?”
譚組長緩緩講了起來。
原來今天下午兩點鐘,就在臨湖商業街上,照片上這個名叫威飛雨的男人,用水果刀捅死捅傷一男一女,然后自殺,現在女的正在金陵二院重癥監護室里,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韓義聽得目瞪口呆。
譚組長說:“由于案情重大,在沒有調查清楚事實真相前,出于保密原則,廖隊長才讓我們親自來一趟潤州的。
根據我們的調查,威飛雨在臨死之前曾和韓老板有過接觸,今天我們過來就是想向您求證一些事情。”
這下韓義懂了。
公安那邊是出于保護原則,所以才沒有打電話通知他,為的就是防止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
韓義問心無愧,自然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把那天跟男子威飛雨見面后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香煙是我給他的……
火是我幫他點的……
沒有為什么!
中國有13億人口,我能在廣播里聽到他的聲音,并且還能巧遇,這個概率比買彩票中頭獎都低,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去勸勸他。”
說完韓義有些自責,嘆息道:“真的!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我愿意幫他還掉那700萬。”
譚組長還有兩名干警也跟著嘆息了一聲。
讓韓義在問詢筆錄上簽了個字,幾個人便起身告辭了。
門口譚組長再次說:“不好意思韓老板,有什么打擾的地方還請包涵。”
韓義道:“沒事,這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你們路上慢點開,注意點安全。”
幾個人點點頭,離開了。
……
客廳里,何瀟瀟靜靜的站在那里。
等韓義鎖好門過來后,問道:“沒事吧?”
“沒事。”
剛剛他們的談話,何瀟瀟都聽到了。
見韓義一直眉頭緊鎖,便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了,不用太內疚。”
“我只是有些……”
韓義也不知道怎么說。
內疚有,但更多的是惋惜。
那個威飛雨今年才36歲,能赤手空拳在金陵闖下千萬身價,將來何愁沒有東山再見的機會?
但到底還是沒有過了自己心理那一關,而走上了絕路。
也許,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