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繼藩反應過來,肺都氣炸了,臥草,居然給我方繼藩玩這一手。
這若是讓你徐經威脅了,我方繼藩就不姓方,跟你徐經姓好了!
他朝屋脊上的徐經齜牙道:“你大爺!真是豈有此理,來啊,你跳啊,你跳我看看,你以為你他娘的跳了,我方繼藩就收你做弟子了?狗娘養的東西,你跳我看看啊……”
“……”這一句話里,真是粗鄙之語頻出,乘輿里的朱秀榮頓時俏臉更紅,又……顯得有些無措。
而方繼藩則是囂張地大笑道:“來,跳,來人哪,給本少爺提一把椅子來,上茶,本少爺就看看,你這龜兒子敢不敢跳,不跳是孫子。"
徐經這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所以他在樓上一咋呼,唐寅、歐陽志幾個早就預備了。
呼啦啦的全從府里沖出,連鄧健也忙著追出來。
“恩師……”唐寅瘋的跑過來,見恩師也炸了,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跪下道:“恩師……徐兄想要拜入恩師門下,是發至肺腑,就請恩師松松口,收下他吧。”說著,他便開始抽泣,一個勁的擦拭眼淚。
歐陽志三人也不知被徐經灌了什么迷湯,也跟著跪下道:“恩師,徐經人品貴重,懇請恩師將他收入門墻吧。”
鄧健撅著屁GU,昂頭,看著上頭的徐經,大叫道:“少爺,要真跳了,要真跳了。”
方繼藩笑了,你們特么的逗我!
他雙目四顧自雄,豪氣干云地道:“跳,跳下來。你大爺,本少爺是嚇大的,告訴你,徐經,本少爺玩這一套的時候,你連NV人都沒M過,今日本少爺什么事都不做,就專等你跳,實話告訴你,想入我方繼藩的門墻,沒門!”
這明顯是套路啊,也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教你的。
方繼藩的本意是要磨一磨徐經的菱角,可這廝呢,居然跟本少爺玩套路。
徐經頓時想死的心都有,現在反而騎虎難下起來。
唐寅覺得自己腦子有坑,早知如此,就不出這餿主意了,便抱著方繼藩的大腿,悲戚地滔滔大哭道:“恩師,恩師……答應了吧,不然……不然徐兄……徐兄可就……”
方繼藩則是冷笑道:“他跳下來給本少爺先看看。”
歐陽志三人則昂著脖子,一個個大叫:“別跳,別跳,再想其他法子,想其他法子。”
站在高處,徐經覺得冷颼颼的,在下頭,恩公的話讓他傷心欲死,他咽了咽口水,覺得兩腿有些軟,又聽方繼藩一味的讓他跳下來,徐經欲哭無淚:“我……我真跳了,恩公……我跳了。”
“你跳,你跳下來,本少爺開開眼,有種別慫,你跳下來,我養你下半輩子。”
徐經捂著自己的心口,這絕情的話,令他心痛莫名。
他突的感到萬念俱灰,咬了咬牙,眼睛赤紅:“恩公,我來了……”也不知從哪里的勇氣,直接朝前邁步……
一道黑影,自上而下的劃過了一道并不美妙的弧線。
砰……
接著是骨肉與青石板磚的碰撞聲。
方繼藩一呆……RI……真……真的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