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抬頭,看著房梁,似乎是因為失態,所以不愿在臣子面前失儀,他喉頭似要堵住了的,清了清嗓子,才道:“很好,太子辦事,朕可以放心一些了。”
自然……知子莫若父。
太子是什么尿性,弘治皇帝怎會不知。
那宦官不是說的很明白嗎?
方繼藩眼疾手快,將太子一把抱住,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弘治皇帝心如明鏡,他心知,而今,這一場及時雨,所有的稱頌,所有的功勞,粉碎了丐幫陰謀的一切之一切,而今,都集在了朱厚照的身上。
“方繼藩……也很好。”情緒激動之下,弘治皇帝沒有用太多的詞匯去夸贊褒獎。
“他們,還沒有來?”弘治皇帝看著暖閣外的瓢潑大雨,更顯焦慮。
…………
朱厚照和方繼藩二人到了午門外頭,便下了車,步行。
雖然迎接的宦官,早就給二位預備了蓑衣,可方繼藩依舊冷的顫抖。
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雨是求來了,自己卻成了落湯雞。
朱厚照見方繼藩顫顫,他畢竟自幼騎射,身子結實:“老方,冷嗎?本宮脫衣給你……”
“不要。”方繼藩心里想,你這尨袍,我敢穿嗎?
“要不你靠近一些,本宮捂著你。”
方繼藩迎著風,踩著積水,腳步更快。
朱厚照疾步追上來:“你看這雨,真是我們求來的?呵呵……呵呵……”
到現在他還不可置信,雖是淋成了落湯雞,身上的蓑衣被雨浸的沉重,卻是樂了。
方繼藩沒理他,好不容易趕到了暖閣外頭,一面等宦官通報,一面脫下了斗笠和蓑衣,可衣衫,早就濕透了,連頭上的挽著的發髻,也都被打散,披在腦后。
于是勉強整了整衣冠,便聽里頭道:“請太子殿下、新建伯速速覲見。”
二人入了暖閣,立即成了閣中之人的焦點。
弘治皇帝見二人淋成了落湯雞,方繼藩捂著鼻子,差點要打噴嚏,便皺眉:“先去換一身干凈的衣衫,還有,燒地龍。”
夏日,弘治皇帝是舍不得燒地龍的,這暖閣之所以是暖閣,正是因為它的夾墻和地底都設置了專門的煙道,一到了冬天,便開始燒炭,大量的熱氣自地底和夾墻中冒出,再寒冷的天氣,暖閣里頭,也能溫暖如春。
只是這樣所需的燃料十分巨大,一般時候,弘治皇帝也舍不得燒,遑論是現在這個時候了。
他是個極小氣的人。
難得今日大方了一回。
于是方繼藩和朱厚照二人領到了偏殿,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衫,才又回到了,這一下子,舒坦了,方繼藩煥然一新,行了禮:“臣方繼藩,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一旁的朱厚照,也行了禮,可情緒好不容易平復的弘治皇帝,顯然沒功夫搭理朱厚照,而是盯著方繼藩,一字一句道:“此雨,到底怎么回事,你細細報來。”
方繼藩深吸一口氣,他心里知道,對外頭的人,是一套說辭,可到了宮里,站在這里的人都是天下最聰明見識最卓越的人,還用那一套來解釋,就說不通了。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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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老虎在讀書的時候,襪子幾個月都不洗的,被褥幾年都沒有洗過,懶。如今卻每天五更,每天坐在電腦前十幾個小時,一天一萬五千字,到現在都沒有間斷,那啥,也算是良心作者了吧,可為何支持這么少呢,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