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騎射,張懋便激動得不得了!
大清早,他便穿戴妥當,同時系上他的金腰帶,仿佛是要提醒陛下,當初他可是靠著騎射,而得到成化先皇帝的青睞!
張懋入了宮,見到弘治皇帝,便拜下道:“陛下,吉時要到了。”
弘治皇帝一身冕服,蕭敬躡手躡腳地在弘治皇帝身后,捋著弘治皇帝的后襟,弘治皇帝頷首道:“免禮,勇士們,都預備好了嗎?”
“陛下,都預備好了!”張懋笑了笑道:“各候、伯子弟,以及禁衛武官,磨刀霍霍,只等陛下觀禮,他們得知陛下要來,甚是激動。”
弘治皇帝笑了:“別人都說朕重文輕武,殊不知這文武,朕都是同等對待的,今日觀禮,便是要讓諸卿們知道,朕絕無偏頗,對了,方繼藩……也去了吧?”
“去了。”
話是這么說,可張懋想到這個小子,就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就怕方繼藩裝病,他是新建伯,陛下對他,肯定是有所關注的,所以別人可以不去,方繼藩這傻小子,則非去不可!畢竟不去,這是態度問題,去了,丟了人,那只是能力問題。
因而今兒清早,在入宮之前,他便特意先跑去方家,將方繼藩給提去了大營。
只是張懋不好跟陛下說方繼藩是被人提去的,直到現在,張懋才發現,方繼藩這小子長大了,再不是那個不要碧蓮的臭小子了。
此時,他又道:“方繼藩聽說陛下觀禮,喜不自勝,他說,自己騎射雖不好,可陛下既去親自點閱,他龍精虎猛,精神百倍……”
弘治皇帝原本預備皺起眉頭,因為在他的理解之中,這方繼藩十之**是要找個理由躲懶的,沒曾想,這個家伙居然還算懂事。
真是越發的穩重了啊!
弘治皇帝心里感慨,于是道:“起駕吧。”
今兒的方繼藩一身戎裝,他身材高瘦,倒也顯得英武!
可偏偏,他是花架子,他和許多勛貴子弟,不太認得,只有一些愁眉苦臉的屯田千戶所武官和張信,一個個站在一起!
每天捉摸著種植蔬果,擺弄著花草,他們哪有心思練習弓馬?
見了方千戶來,大家大眼瞪小眼,一副很是尷尬的樣子,就仿佛是一群學霸在體育課里相遇。
“見過千戶。”
方繼藩背著手,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準備好了嗎?”
這么多年了,依舊改變不了裝逼的心態啊。
張信等人很佩服方繼藩,上次看方千戶騎馬,那馬神駿,性子也烈得很,上躥下跳的,方繼藩在馬上嗷嗷叫,幾次都差點要摔下馬來,可即便如此,方千戶依舊是如此的淡定自若,此等鎮定自若,不愧為方千戶啊。
“準備……準備的還好。”張信等人一臉慚愧之色,臉有些燙紅。
方繼藩便勉勵他們道:“要不驕不躁,不要丟屯田千戶所的臉,騎射不是什么難的事,無非是騎在馬上射箭而已,嗯,掌握好技巧即可,不要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