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面無表情的道:“蕭公公說的對。”
張懋便認真的道:“蕭公公說看,那就看。”
蕭敬氣得七竅生煙,什么叫蕭公公說看,你就不想看?還真是雞賊啊,雖說事急從權,可出了事,你張懋的關系便可撇的一清二楚了。
張懋說著,便利索的將折疊的紙展開。
三個人,三雙眼睛,則目不轉睛的落在了紙上。
張懋一目十行看過去,臉色越來越奇怪起來。
這……這是啥奏疏?
太奇怪了。
謝公這也太阿諛了吧?
里頭許多的肉麻吹捧,連一向以不太要臉的蕭公公,怕都說不出口吧。
太子殿下進去,這不該用頑劣、胡鬧來形容嗎?怎么在里頭,反而成了災民的救星,成了賢能的典范了?
倘若當初進去的不是謝遷,而是張懋或者是蕭公公,說出這些不要臉的話,倒還說的過去。
可問題就在于………說話的乃是清直敢言的謝公啊。
“這是謝公的筆跡嗎?”張懋看向蕭敬,眼里盡帶懷疑。
蕭敬乃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奏疏在內閣票擬之后,先送陛下過目,陛下在上頭批注之后,是需送司禮監批紅蓋印的,所以對于謝遷的筆跡,蕭敬是耳熟能詳的!
他下意識的頷首點頭:“是,保準是他的,這字跡,化成灰都認識。”
接下來,三人的目光從奏疏里抬起來,相互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倒是張懋道:“據聞,太子殿下很擅長臨摹和制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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