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淡淡道:“賜他一件飛魚服吧。唐寅為編修,敕他為修撰,命其依舊都督鎮國府備倭衛之事,至于其他人等……有個叫胡開山的是嗎?”
“是,父皇。”朱厚照道。
弘治皇帝已經知道了胡開山的事跡了。
這等草莽之人,如今肯為朝廷效命,弘治皇帝一開始對這樣的人,是不太喜歡的,可架不住自己兒子喜歡,何況朝廷對于武官的官職,授予的比較泛濫,軍中到處都是世襲的軍職:“敕他為備倭衛千戶官,授世襲百戶。”
弘治皇帝說罷,心里舒坦了:“還有,往后哪,少讓人送大黃魚來,傳出去,不好聽,千里送魚,這豈不成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下次,可不許了。”
朱厚照擠眉弄眼:“兒臣主要是叫人送來給父皇,讓父皇嘗嘗鮮的,何況父皇身子不好,多吃這魚,對身體有好處。”
“呀。”弘治皇帝一臉詫異:“原來這竟是孝心啊,倘若是如此,似乎就有待商榷了,嗯……就這樣吧……”
很快便轉移開話題,弘治皇帝舔舔嘴,口里還存著魚香,接著道:“你母后也愛吃魚,你沒送去?”
“送了。”朱厚照道。
方繼藩心里想:“還送給了他妹子。”一想到朱秀榮有魚吃,方繼藩心里就樂了。
喜歡一個人,便是希望有什么好的,都愿意給她吧。
至于她知道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意,這些……都不打緊。
我方繼藩………是個……啥人來著?
弘治皇帝接著感慨:“這個唐寅,朕原以為,光有才情,現在看來,并非如此,方繼藩,你的門生之中,除歐陽志之外,就數這唐寅,很不錯了。”
方繼藩笑吟吟道:“臣的五個門生…………”
“不是六個嗎?”弘治皇帝奇怪的看著方繼藩。
方繼藩一楞,心里掰著指頭算:歐陽志、唐寅、劉文善、江臣、王守仁,這可不就是……呀,還有一個,險些忘了,方繼藩心里突然有一點點疼,還有一個徐經啊,差點將他忘了,真是委屈了他啊,為師,一直都很看重他的。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他若死了,我一定會很痛心的吧。
“對,是六個,臣的六個門生之中,唐寅不算什么,他書呆子氣太重了,當不得陛下的謬贊。”
弘治皇帝笑了:“不必謙虛了,這個唐寅,也是可造之材,你修書他,讓他好生辦事吧,朕記住他了。”
“臣遵旨。”
說到此處,既然提起了方繼藩的門生,便有人想起什么:“新建伯,徐經已近兩年,不曾有音訊了,他是不是……”
說話的乃是馬文升,馬文升臉上寫滿了擔憂,現在徐經沒有音訊,他在思慮著,是不是繼續派出艦船,前去打探西洋海域,只是……這其中太過曠日彌久了,朝廷撥了這么多錢糧,徐經再不回來,他這兵部尚書,就真的沒法兒干,還不知會被滿朝諸公罵成什么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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