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大爺,我方繼藩咋覺得做買賣,好容易啊,既不怕有人找麻煩,要展示點東西,便如喬*斯開發布會一樣,瞬間就能聚集數千上萬的客流,人人排隊翹首以盼,官府自覺維護次序,也不見什么牛鬼蛇神,這做買賣,都差點要有做官的感覺了,爽。
吳班頭出去,外頭依舊還是一團糟,人們叫罵和喧鬧,吳班頭冷笑,朝差役使了個眼色,這差役取出銅鑼,接著便哐當哐當的的敲打起來。
鐺……鐺……鐺……
銅鑼一響,臺下漸漸的安靜了一些。
吳班頭大吼:“老子脾氣不好,都他娘的給老子安靜了,誰想吃官司,挨板子,便再叫一聲試一試。今日咱們定遠侯,格外的開恩,來行善了,你們還叫個啥,都叫個啥?再叫一句試試看,信不信老子抽死你?現在開始,所有人住嘴,都在原地,待會兒定遠侯出來,大家不要歡呼,不要歡呼,都笑起來,笑起來知道不知道?”
“……”
定遠侯……
定遠侯很多人還有點不太熟知。
可人群之中,有人竊竊私語:“新建伯,是那個新建伯,現在加官進爵了,成定遠侯了。”
一下子,所有人凜然了。
臺下,變得出奇的安靜,沒人敢在吭一聲。
或許是他們會痛的良心有了新的發現,或許是因為方繼藩的名聲,總之,無論是什么緣故。
每一個人,都老老實實的站著,不敢聲張,哪怕尿急的人,也不敢隨意亂動彈。
烏壓壓的人,沉默著,顯得有些可怕。
卻在此時,已有人氣喘吁吁,分別跑去了北鎮撫司和東廠。
………………
“什么意思?”牟斌豁然而起,看著下頭的校尉,眼眸里滿是不解和震驚。
京里出了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是逃不過北鎮撫司的眼線的。
何況,東市人流最密集處,居然還聚了那么多的人,北鎮撫司怎么能坐視不理。
現在錦衣衛的緹騎已撤下,布置的統統是暗探。
牟斌摸著下巴,眼眸瞇著,錦衣衛指揮使,需要眼光思路、耳聽八方,最重要的是,他需得有玲瓏之心,因為京里有形形色色的人,都是需他有所顧慮的。
“方繼藩那個小子,到底在瞎搞什么?”牟斌隨即顯得有些焦慮,整個人也是煩躁起來。
不出事還好,出了事,是他錦衣衛指揮使問罪,天子腳下啊,可不是鬧著玩的。
“卑下人等,還在查,只是這么多人……卑下害怕出點什么事……”
牟斌深吸一口氣,摸著頭痛的額頭:“再探,記著,得打探清楚了,不可有任何的紕漏,還有……西山、方家附近,總之,一切可以尋到蛛絲馬跡的地方,都要打探的清清楚楚。”
牟斌猛地用手指節拍了拍案牘,發出磕磕的碰撞聲:“謹記著,只負責探聽即可,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出了一丁點的紕漏,取你們的腦袋。”
“卑下明白。”那校尉領命便匆匆而去。
牟斌鐵青著臉,卻又坐下了,他滿臉的狐疑,眼眸深深的瞇了起來,很是不解的思慮著。
這……到底什么情況?
他怎么有點懵啊,看不懂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