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殿下,您方才說什么?”劉健還算穩得住,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道:“本宮說了,父皇已經蘇醒,現在一切都還好,現在需要靜養,你們……不要再號喪了!”
“……”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了?
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痊愈了?”說話的是蔣御醫,他試探性的問著,臉色蒼白。
其實他所問出的,乃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方繼藩道:“太子殿下醫術無雙,藥到病除,問這么多做什么,而今,腸癱已經痊愈,眼下需要的是靜養,你們留在此處,也是無益,陛下恢復,還要一些時日,蔣御醫,你且留下,其余人,還請各自回衙,署理公務吧。”
蔣御醫下巴都要掉下來,一聽說要讓自己留下,他心里咯噔一下,會不會報復,會不會打擊報復?會不會……
可其他人一聽,一下子,心里松了口氣。
這么大的事,太子和朱厚照敢謊報?而且還要留下御醫,想來……陛下當真是死而復生了。
一時之間,這廳中滿是感慨:“好啊,好啊,陛下能恢復過來,那便是國家之幸,是社稷之幸,否則……天崩地裂,萬箭穿心,大明……社稷……哎……”
劉健眉飛色舞,喜極而泣,站起身,他壓抑著激動,卻還是定了神,他乃首輔大學士,現在陛下需靜養,作為首輔,自當體察圣意,而陛下分憂:“諸公,此時無須憂慮,陛下暫且在此調理,爾等理當各司其職,越是在此時,切切不可貽誤軍政大事。”
劉健一聲令下,所有松了一口氣的人,紛紛點頭:“正是。”
朱厚照叉著手,想說什么,突然想到了方才諸臣中歡欣鼓舞的說什么社稷之幸、國家之幸的話。
咦,這些家伙,倒像是在罵人?咋?倘若父皇出了事,國家和社稷就不幸了?
一群大臣,轟然告退,劉健等人,卻是偷偷拉了方繼藩到一旁。
劉健、李東陽、謝遷、馬文升……
一個個人,目光火熱的看著方繼藩。
方繼藩汗顏:”啥?”
劉健捋須,微笑,道:“不要怕,只是問問定遠侯而已。”
“是啊,是啊,隨口問問。”馬文升笑吟吟的附和:“我有一個親戚,這腎……偶爾,總是隱隱作痛,能割不?”
“……”腎雖有兩個,可割腎,這就不是割闌尾這般的小手術了,方繼藩心里想,這怕不是腎結石吧,馬尚書真是好人啊,自己親戚腎不好,竟也如此上心,方繼藩搖搖頭:“這個……割了腎,容易出事的。”
馬文升頓時有點猶豫:“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