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他定是會處處碰壁,摔了個頭破血流……
“我……我……”張升想說什么,心里堵得慌,竟是有些眩暈起來,管事的忙是將老爺攙住:“老爺,老爺……”
張升隨即,滔滔大哭:“天哪,我做了什么孽,我一輩子安分守己,從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上天讓我兒子腿腳不便,就已是懲罰了,可現在……還要誅他的心,誅他的心哪!”
“老爺,小人……小人找那姓方的算賬去。”管事的流著淚,義憤填膺:“老爺多善良的人哪……”
張升反而拉扯住管事:“別去,你別去。”
“老爺……”
張升幽幽道:“你去了,也是白白給他打死,誒喲,老夫心口,疼的厲害,疼……”
一行人,忙是七手八腳,將張升攙扶進書房里,又忙有人去請大夫去了。
…………………
傍晚。
天上霞光陣陣。
難得今日天氣不錯。
方繼藩和朱厚照二人,添上了一個溫艷生,三人打著邊爐,吃的不亦樂乎。
這**的感覺,很爽,方繼藩大汗淋漓,舉著筷子,猶如高手過招一般,四支筷子在熱騰騰的湯鍋上你來我往,搶著最后殘余的肉片。
溫艷生一拍桌:“能不能給老夫留一點!”
“……”朱厚照幽怨的道:“溫先生,他先搶,怪不得本宮。”
方繼藩已趁機,一片牛肉下肚,摸了摸肚子:“肚子有些撐,要站不起來了,誰來扶扶我。”
溫艷生:“……”
卻在這時,外頭有人匆匆而來:“都尉,都尉……有個自稱是你侄子的人,來尋你來了。”
侄子……
溫艷生和朱厚照俱都看向方繼藩。
你有侄子嗎?
不是傳說中,四代單傳?
方繼藩也懵了:“現在的人,都不要臉了,連侄子都冒充,怎么不冒充是我兒子,叫來,我打死他。”
過了片刻,卻有人一瘸一拐的進來,背著包袱,滿頭大汗。
竟是……張元錫。
張元錫背著一個大包袱,渾身是汗,他是清早出門的,不愿意帶任何人,世叔說的沒錯,大丈夫,要自食其力,他收拾了一番之后,留下了書信,沒有坐轎,也不曉得騎馬,一路問人,西山在哪里,就這么穿著假肢,一瘸一拐的走了足足一天,整個人,幾乎累到了虛脫,可這一路,他咬著牙,這不算什么,想一想腦疾的方叔,這是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