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總兵官和大學士的牌子,倒吸一口涼氣,兒戲嗎?這誰啊。
好在,朱厚照的牌子之后,卻還有一個小牌子,上書:駙馬都尉方繼藩行駕。
駙馬都尉方繼藩。
這人……有耳聞,對對對,邸報里見過……
總算看到了熟人,雖然這熟人也不太靠譜,名聲好像不太好,可好歹,至少證明了他們確實是京里來的,是自己人。
王震上前,正待要行禮。
朱厚照道:“滾開,我們先破城。”
“破……破城……”王震一呆。
朱厚照卻已騎著馬,到了城門前,便駐足不前:“老方,你來……”
方繼藩已打馬而來。
朱厚照道:“你先跨進去,主意是你的,飛球也是你的,我就提供了一個不成器的弟子,陛下不是說了嗎?先登著便是大功一件。”
方繼藩倒是不客氣:“那我先進城了啊。”
朱厚照神氣活現的道:“趕緊。”
方繼藩便打馬入城,兩側,跪滿了人,方繼藩有些擔心,別自己打馬進去的時候,一隊刀斧手突然殺出,那就是人間慘劇了。
好在,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在平靜中度過。
朱厚照等人也已入城,那王震笑呵呵的又湊上來。
朱厚照神氣活現的道:“寧王在哪里?”
“寧王的尸首在……”
“給本太子取來,本太子說殺他的。”
“……”王震道:“殿下,他已死了。”
朱厚照鄭重其事道:“在本宮心里,他還沒有死。”
“……”
方繼藩突然覺得,朱厚照有詩人的特質,雖然有點二。
不多時,有人抬了寧王的尸首來。
朱厚照下馬,手持長劍,狠狠在寧王的尸首上戳了幾個窟窿,方才大罵:“行刺我父皇嗎?你也配,今日殺你!”
那寧王,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朱厚照卻已心滿意足:“他的兒子們,可還有活的嗎?”
“都死了。”王震一聽父皇,再聯系到朱厚照姓朱,又見駙馬都尉伴在左右,心頭一震,他難道就是……不會吧。
可此時,王震一下子恭順了許多。
太子啊……還是活得,離自己這么近,雖然看上去傻乎乎的,可他是太子啊……
王震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殿下,都死了,臣……這就命人將他們尸首抬來。”
“抬尸首做什么?”朱厚照有點懵。
王震道:“殿下……可以鞭他們尸啊。”
朱厚照臉騰地一下紅了:“討厭,你以為本宮是變態嗎?要鞭你自己鞭去,虧得你還讀過圣賢書,一點公德心都沒有,仁義二字被你家狗吃了?”
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