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噢了一聲,依舊帶笑:“奴婢給您去牽馬。”
“不要你伺候。”朱厚照發了脾氣。
嚇的張永什么都顧不得了,忙是跪下:“奴婢萬死,奴婢萬死,奴婢知道,殿下是重情義的人,心里一定掛念著劉公公,可是殿下啊,劉公公他死了他,他為大明而死,死的壯烈,死的令人扼腕,殿下應當節哀啊……劉公公,他畢竟……畢竟回不來了。”
…………
天色有些冷。
街上,出現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人。
對于這等乞丐,人們總是避之如蛇蝎。
乞丐背了個包袱,這包袱卻像是不知誰晾在屋外的褻衣,而今,卻已污穢不堪。
乞丐步入了京師的街道,伸手,分開了蓬頭般的亂發,露出了滿是污穢的臉,一雙眼睛,流出了淚來。
從鄱陽湖,趟過無數的泥濘,來到京師。
沒有人將他當一回事,這一路,都是偷竊、乞討,被人揍過,被狗追過,而如今,他……又回來了。
這一次,乞丐很有經驗,他為了抒發自己的情感,先是小心翼翼的將包袱擱在了地上,免得這包袱散落下來,而后才嗚哇一聲,接著是無聲哽咽,雙手擎天,雙膝跪地,抱著京師的青石磚,親吻著。
人們對于這樣的乞丐,早已見怪不怪了,接著,乞丐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提起了包袱,一瘸一拐,朝著東宮的方向而去。
東宮外頭,朱厚照和方繼藩帶著張永剛剛到了門口。
方繼藩不打算回公主府了,出了這么大的疫情,他打算將公主府隔離,要禍害,也禍害東宮。
二人下馬。
張永擦著淚,牽馬要去馬廄,身后,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殿下……殿下……”
朱厚照一臉詫異,回頭。
卻見一個乞丐,遠遠站著,接著,乞丐終于遏制不住情感,啪嗒一下,雙手無力的將包袱放下。
這包袱里,無數稀奇古怪的東西散落出來,乞丐跪下,嗷嗷大叫:“殿下,奴婢……又回來了,奴婢……又回來了……”
這聲音,竟是無比熟悉。
張永還沒反應過來,口里大喝:“哪里來的乞丐,滾,滾!”
可隨后,張永身軀一震。
這人是……
蓬頭垢面的人,將自己的亂發,捋在了腦后,頗有幾分丐版小馬哥的風采。
“奴婢……奴婢是劉瑾啊,奴婢是劉瑾哪,殿下,奴婢……回來了。咳咳……咳咳……”
他說著,滔滔大哭,哭的昏天暗地:“奴婢被該死的叛賊劫持了啊,他們帶著奴婢,到了鄱陽湖,他們打奴婢,奴婢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一路沒有吃的,奴婢赤著足,一路走,一路走……奴婢心里,只想著一件事,無論如何,也要見到殿下,殿下哪,奴婢不見著殿下,死不瞑目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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