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盯著方繼藩的額頭,似乎在方繼藩的額頭上,隱隱的看到那上頭刻著‘敗家子’三大字。
恨哪。
有這么多銀子,做點啥不好。
可他更氣的竟是,你朱厚照跟著湊什么熱鬧,人家方繼藩有銀子,可你一樣嗎?你……這是啥,你這是‘狗都不如的敗家子’。
眾臣嘩然了。
人就是如此。
什么叫高級呢。
高級就是貴啊。
你若是不貴,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東西比較高級?
十萬兩銀子,足夠建起五畝地的豪宅了。這還是現銀呢,若是用來付首付,能買二十五,是那種靠著皇城根,邊上有西山蒙學院以及西山醫學分院的那種。
眾臣也算是對方繼藩深痛惡覺了。
原來我們將銀子送你方繼藩,你就折騰這個?
仔細一想,不對味呀……
這方繼藩不是冤大頭,冤大頭是自己啊。
如此一來,大家的心里竟是不免開始堵得慌了。
難受!
可方繼藩和朱厚照卻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高興的不得了。
跟整個奉天殿,怨念沖天,甚是駭人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朱厚照更是沒心沒肺的笑嘻嘻道:“父皇,此車就是專門為父皇打制的,還請父皇屈尊試一試。”
“是啊,是啊,陛下,這是兒臣們的一點心意,陛下一定要試一試,此車,兒臣敢打賭,比那步輿,舒適十倍。”
“……”
弘治皇帝想拍死這兩個家伙,朕今日過壽,你們讓朕乘車去四處溜達。
像話嗎?
可是……
不試……心在淌血。
自己省吃儉用了一輩子,想當初,就因為看了內帑的開支,覺得宮里的用度開銷太大,兩天里不休不眠,對著賬目一個個的算,總算將開支砍了個七七八八,每年省下了內帑支出六七萬兩,就這……弘治皇帝還甚是得意,覺得自己省錢了呢。
可現在……
弘治皇帝板著臉。
十萬兩銀子……就這么拋去水里。
不成……得坐一坐,哪怕是顛簸而死,也得試一試。
這不是禮法的事,弘治皇帝才不管周禮是什么。這是銀子的事啊。
諸臣有些擔心,有人不禁道:“陛下,這馬非人,難免失控,臣只恐……”
方繼藩樂呵呵的道:“放心,這是蒙古馬,它們體型矮小,生的是挫了一點,可吃苦耐勞,沒什么脾氣,和我一樣,都是老實本分的。”
“……”許多大臣的嘴角又明顯的犯抽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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