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墨卻和女孩兒二人一起湊著腦袋,朱載墨念誦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是不錯的,讀書理應時刻溫習,唯有如此,每一次溫習,不但可強化記憶,每一次讀來,又有不同的感受。你是小藩嗎?你生的我已不認得你了,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是姑姑。”
朱載墨不以為意,繼續和方小藩讀書。
讀了片刻,抬頭:“正卿呢?”
方正卿蜷在殿柱后頭,鼻子里吹著鼻涕的泡泡,呼呼的要睡著了,一臉幽怨的模樣。
朱載墨再殿里繞了一圈,方才尋到了他:“正卿,來,陪我讀書。”
方正卿用鼻孔吹破了一個泡泡,搖搖頭。
朱載墨便上前,拉著方正卿的手:“那我繼續追你,你快跑。”
方正卿想了想,又搖搖頭。
朱載墨皺起眉來。
“師父親親的事,你怎么可以亂說,要殺頭的。”
“我……親眼瞧見了。”方正卿道:“他將舌頭都伸……”
“好了!”朱載墨無言,這個智障:“以后不許對人說了。”
方正卿委屈的揉著眼睛:“我……我……我心里難受的很,我要回家,我不和你們玩了。”
朱載墨嘆了口氣:“好了,別生氣了。”
方正卿臉哭花了:“我……”
朱載墨只好道:“明日我們就上學,打徐鵬舉!”
“我……”方正卿紅著眼睛,還想再說,可一聽,小小的身軀微微一震,撇著的嘴突然微微上揚,破涕為笑:“好啊,好啊。”
………
一旁,女孩兒依舊低頭看著書,懶得去理兩個小破孩子。
…………
清早。
孩子們陸續入了保育院。
照以往一樣,大家開始進行晨練,此后,用過了早飯,便開始學習。
正午時,所有人吃過了飯,便是小小的休憩一番。
而朱載墨只打了一個盹兒,便如往常一般,到了書齋。
書齋里,王守仁伏案,提筆,寫著什么,聽到了腳步聲之后,抬頭,看了朱載墨一眼,他的眼睛,漸漸變得溫柔:“殿下又來了?”
“師兄。”朱載墨鄭重其事的朝王守仁行了個禮,隨即,便跪坐在了王守仁對面的蒲團上:“昨日我……”
“我已知道了。”王守仁平靜的道:“你說的很好。”
朱載墨頷首點頭:“是,大父聽了很高興。”
王守仁打量了朱載墨一眼:“你打架了?”
“我……”朱載墨羞愧的點頭。
王守仁嘆了口氣:“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可是……”
“沒有可是。”王守仁道:“時候不早,現在開始,如往常一般,你來說出你的疑惑,我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