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力嘛,一把抓的事,我方繼藩有銀子,世上有這么多冤大頭,支持自己,這天底下,還有啥事做不成。
“舊城的地和宅子,突然被人收購,也不知是誰,已收去了數百畝了。”
“什么。”方繼藩嚇了一跳。
他手中,舊城的房產和土地可是不少,可方繼藩卻不急著收購,因為收的多了,難免會使人察覺出來。
所以這幾個月,都是潤物細無聲,反正也不急。
可現在……
方繼藩有點懵:“王金元,你這狗娘養的,是不是你透露出去了消息,本少爺對你不薄,你竟有這么大的膽子,很好,來人,將這狗一樣的東西吊起來。”
王金元……哭了。
他噗通一聲,拜倒在地,磕頭:“少爺,小人對您的忠心,天日可鑒哪。少爺性格耿直,小人豈有不知,小人難道不怕死嗎?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怎么敢做這樣的事,少爺明鑒哪!”
方繼藩托著下巴,聽了他的話,居然覺得挺有道理,說也奇怪,自己身邊的人,都對自己忠心耿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領導型人格,是所謂的領XIU氣質嗎?
方繼藩咬牙切齒:“將這狗東西查出來,還有,立即大規模收購,現在咱們手里,已有內城外城,還有鐵路沿線,數十萬畝地了,倒也不怕,現在能收多少是多少……那邊,不過是收購了去去數千畝而已,不算什么,讓他收,可不要讓本少爺知道此人是誰,怎么知道的消息,若是知道,本少爺請他吃麻辣燙!”
王金元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忙是抄起袖子來:“明白,明白,小人這就去辦。”
…………
要修路了。
這路竟是要修去舊城的。
這滿京師,都嘩然了。
姓方的這是要搞什么,聽著……像是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啊。
不少人,親自來鐵軌這兒觀看,這鐵軌,居然直接穿插了整個新城,而后,一路朝著舊城筆直而去。
“這路通了,舊城的地價,豈不是漲了。”
“不會,這你就不知道了,定興縣的地價暴漲,這是情有可原,它原本就是個小縣城,地價是一錢不值,現在突然修了路,這才上漲。可舊城哪怕是地價暴跌,可畢竟,它也是京師哪,這些日子,雖是暴跌,可地價,還是不比現在的定興縣要低,所以,單憑修路,雖可使舊城的地價穩定,可要漲,卻難了,大家伙兒,遷出來都來不及呢。再者說了,這么窄的路,你見過?這才一輛馬車寬哪,不過……為啥是兩條車道呢,可無論如何,和那定興縣,還是差的遠了。你們哪,是想買地想瘋了,真以為什么地都值錢啊。說來,這大好的精鐵,卻是鋪設在這地上,我看著都痛心,真想撿幾條回家。”
“呸呸呸,小心渾身生濃瘡。”
…………
弘治皇帝一身便裝。
他顯得很不可置信。
先是錦衣衛的奏報,他看過了。
拿著鐵鋪在地上,這是干啥?
而且,瞧著這架勢,這是要從新城鋪道到舊城,足足數十里的路啊。
怎么聽著,都像是錦衣衛故弄玄虛。
可是……劉健居然也當他的面,說起了此事,劉卿家還是親眼所見,大好的精鐵啊,一看就是上等,就這么跟不要銀子似得……
這一下子,弘治皇帝有些懵了。
這兩個家伙要干啥。
他們不至于這樣的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