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尉打頭,低聲和歐陽志說著什么,田鏡也沒地方去,哭哭啼啼的,方都尉和歐陽使君走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
歐陽志也是眼眶微紅。
他深知恩師又給自己遮風避雨了。
若不是恩師,自己只怕已然成了眾矢之的吧。
方繼藩則是一路叫罵,罵罵咧咧,不知罵了他多少次狗一樣的東西,脾氣上來,沒忍住,一腳還踹了他的屁股。
歐陽志只低著頭,眼睛發紅的不做聲,像個犯錯的孩子,被踹了一腳,過了片刻之后,才發現自己有點疼,卻依舊淚水一點點的往眼角落垂落。
“恩師,學生知錯了。學生以后一定先和恩師商量,決不再胡言亂語,恩師,您息怒吧,萬萬不可氣著自己傷了身體。”
方繼藩齜牙。
“滾回去面壁三日,再來告訴為師,你錯在哪里。”
歐陽志沉默片刻:“是。”
接著,上了馬車,朝西山而去。
后頭田鏡氣喘吁吁,跟在后面跑,累得快要斷氣了。
等到了西山,方繼藩見這個宛如死狗一般,拉風箱似的喘氣的家伙,一臉懵逼的道:“你誰呀?”
田鏡:“……”
他現在開始摸準了方都尉的脾氣了,這是一個外冷心熱的人。
只是還不等田鏡說點什么,方繼藩便很不爽的一揮手道:“滾開,別煩我!”
嗯,今日心情尤其的火爆。
尤其是楊一清要打擂臺。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是百官們的反彈,現在看來,整個朝廷的資源,只怕都會向通州府傾斜,說不準人家的新政還真干成了,而后這群人再大肆吹捧一番,這新政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真是……用心險惡啊。
方繼藩氣呼呼的坐在鎮國府的大堂上,很沒滋味的喝著茶,感慨人心險惡,道德淪喪。
卻在此時,王金元興高采烈的來,他手里捏著最新的期刊,嚎叫道:“少爺,少爺……大喜,大喜啊……”
方繼藩一聽有大喜之事,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瞪了一眼王金元。
王金元邊翻著期刊道:“少爺,您看了最新一期的期刊嘛,誒呀呀,少爺……真是大喜!”
方繼藩倒是來了興趣:“啥?”
他接過了期刊,一頁頁的翻。
這一期,有二十多篇論文入選,涉及到了醫學、農學、工程學、算學還有商學……
雖然又出現了新的理論,或者,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出現了新的觀點。
可是……這喜從而來,自己怎么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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