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西山建業一系列的操作,一套組合拳下來,將這些人精們打蒙了,可事后反應過來,不對勁哪,于是乎……反彈的聲浪,自然也就出來。
與其說是武士卞引領了風潮,不如說是,無數人,借用武士卞,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他們……不愿奉陪了!
弘治皇帝搖搖頭,心里倒是憂心忡忡起來:“但愿平安無事吧,這個武士卞,還要盯緊一些。”
說到武士卞,弘治皇帝便禁不住臉冷下來,他討厭這個人,這個家伙……似乎是在和自己作對。
“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接著,卻又嘆了口氣。
“朕在想,是不是將那內庫之銀,從西山錢莊取出來,總覺得不放心。”
可而后,卻又搖頭:“罷了,朕已被太子和方繼藩這兩個小子,綁在一起了,他們若是跑不脫,朕又跑得脫嗎?過幾日,尋方繼藩來,敲打一二,讓他仔細的盯著朕的銀子。”
蕭敬面帶微笑,心里想,連陛下都如此擔心,看來……方繼藩理應是黔驢技窮了吧,咱在新城,也有數十畝的宅邸,看來……得找機會……賣了。
……
武士卞之所以風頭無兩,卻也是有原因的。
至少張鶴齡和張延齡二人,就高興的不得了。
因為……房價確實是有松動了。
別看西山建業的新宅,價格還紋絲不動。
可新城的牙行里,似乎開始掛出了不少二手宅邸,市價往往比西山建業賣的,要低一兩千兩,這還只是個開始……更多人開始觀望起來,不敢貿然出手。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如吃了定心丸。
兩兄弟提了幾斤臘肉,興沖沖的尋了武大師的宅邸。
見了禮,張鶴齡笑嘻嘻的道:“恩師,您老人家好哪,您好,學生給您送來了幾斤臘肉,呀,學生就擱這兒了。”
武士卞面帶微笑:“來,坐坐坐。”
張鶴齡和張延齡將臘肉放下,坐下。
武士卞捋著長髯:“兩位國舅,實是太客氣了,來了還帶禮物。”
張鶴齡道:“我兄弟二人,傾慕先生,這點只是小小意思,先生,學生來此,是想再問問,這房價,還要跌?”
武士卞頷首:“自然是的,老夫難道講的還不明白嗎?”
兩兄弟對視一眼,張鶴齡搖頭,樂了:“不不不,只是確認一下,其實……我兄弟二人,在新城,也有一些房產,不多,才幾畝地而已,不過想著,既然會跌,倒不如,先賣去,能省一點是一點嘛,可就是心里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