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發掘這一座銀脈,是極不容易的,畢竟需要大量的艦船,還需大量的人工,這非動用朝廷的力量不可,所以……張鶴齡哪怕是想獨吞,那也發掘不了。
三成……足以讓張家永世富貴,房子都可以隨便買了。
噗通一下,張鶴齡跪了。
張延齡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甘心,哥,這是我們的大仇人啊。
可一見家兄跪下,他又沒主見,忙也跪下。
張鶴齡道:“賢甥婿,我這人,不太懂規矩,平日多有得罪,可我心里,是極仰慕你的,今日……我請客,喝白粥,不,府上還有幾百斤臘肉,沒有吃干凈,喝臘肉粥,這是祖傳的臘肉,先父傳下來的……”
方繼藩頓時沒了興趣。
寧愿選擇死亡,也不接受張家兄弟的招待。
張延齡舔了舔嘴,似乎對于臘肉,很是期待。
方繼藩搖頭道:“一家人,這樣說,反而生份了。噢,再給你們指一條財路吧,宅子,你們趕緊買。”
張鶴齡眼睛一亮:“怎么,還能漲?”
方繼藩將張鶴齡攙扶起來,笑吟吟的道:“未來的大勢,是肯定能漲的,尤其是天津路和通州路一帶的宅子,未來,我會放出一千畝來……”
“買買買,現在就買。”能有一個知道內幕消息的外甥女婿,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砸鍋賣鐵也買。”
方繼藩又笑:“買了之后,就等著瞧吧,這天津路和通州路,距離皇城最近,價值最高,我預留了不少的土地,舍不得賣,兩位舅舅,能按揭多少,便按揭多少,你們是國舅,又有爵位,按揭是有優惠的。”
“能漲多少?”張鶴齡禁不住問。
“一倍不止!”方繼藩氣定神閑的道:“這夠了嗎?”
張鶴齡要昏厥過去,就沖著這句話,是真要砸鍋賣鐵了啊,此次出海回來,倒是有幾百萬兩銀子,這幾百萬兩銀子若是能首付,加一點杠桿,買個幾百套,不在話下,這豈不是平白無故的,就能掙數倍的銀子。
方繼藩笑吟吟的道:“倘若是……哈哈,我的意思是,倘若是能開放宗室們駐京,何止是一倍,那更是暴利了,這一帶的房產,便是三倍、四倍,也不是沒有可能。”
“啥?”張鶴齡已經宕機,腦子直接進入了假死狀態。
方繼藩隨即道:“噢,還有事,兩位舅舅,請自便,我回家陪秀榮去,咱們回頭見。”
方繼藩說著,一溜煙……跑了。
“哥……”張延齡小心翼翼的湊在張鶴齡身邊:“我覺得……方繼藩在利用我們。”
張鶴齡反手就給他一個耳光,啪……
張延齡委屈的要哭了,捂著腮幫子,更幽怨的道:“哥……”
張鶴齡咬牙:“籌措所有的銀子,預備買房,無論是一手還是二手,但凡是通州路、天津路,哪怕是保定路,有多少,要多少!”
…………
方繼藩愉快的回到了保育院。
這些孩子們,個個搬著馬扎,圍坐在數十個老卒邊。
朱厚照遠遠的在看著,等方繼藩來了,方繼藩背著手,站在朱厚照一旁:“殿下今日沒有去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