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是軍事上的天才。
這一點,方繼藩一點都不諱言。
他的人生哲學之中,這個世上,沒有人是窩囊廢,哪怕是一坨X,也是有利用價值的。
更遑論,太子殿下了。
朱厚照顯然對于方繼藩教授的方法,不服。
論起軍事,朱厚照一向對方繼藩是不太服氣的。
可一個人,打仗厲害,并不代表,他能培養出人才。
所以對于朱厚照的不服氣,方繼藩只是莞爾一笑。
怎么樣,不服氣,我才是他們的恩師,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你管我?
朱厚照背著手,氣的呼呼的響,似乎也知道,這事兒,自己做不了主,不禁感慨:“本宮這么聰明伶俐的兒子啊,可惜了,可惜了,本也可以做小冠軍侯的……”
一聲感慨。
王金元匆匆的趕來:“太子殿下,少爺,劉瑾……劉瑾求見。”
劉瑾……
朱厚照下意識的道:“劉瑾是誰?”
方繼藩也有點懵。
撓撓頭,老半天,恍然大悟:“哎呀,是這孫子。”
朱厚照也想了起來:“他竟回來了,不是在定興縣嗎?怎么,他還擅離職守?”
方繼藩道:“先叫來。”
片刻功夫,劉瑾便氣喘吁吁的來。
他胖了不少,油光滿面,不認真打量,都認不出他。
一見到朱厚照和方繼藩,納頭便拜:“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孫兒見過干爺。”
朱厚照翹著腳,頭看著房梁:“你這狗東西,竟這樣胖,往后是來你來伺候本宮,還是本宮伺候著你啊。”
劉瑾要哭了:“奴婢……”
方繼藩壓壓手,看到自己孫子胖了,該高興才是。
做爺爺的,和做主人的心情是不一樣的,做主人的對奴仆,會挑肥揀瘦,而做人爺爺,就不同了。
方繼藩和顏悅色道:“你怎么趕回來了。”
“有一件大事。前些日子,吏部右侍郎吳寬親赴京畿各府京察,奴婢覺得蹊蹺,派人小心的打探,方才知道……此次京察,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