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產量,竟是提高了近一倍。
方繼藩到了保定府之后,整個人精神飽滿,仿佛原地復活一般,他如數家珍的道:“以往,務農就是靠天吃飯。可現在,依舊還是靠天吃飯。正因為靠天吃飯,且糧價又起伏不定,這就導致,哪怕是大士紳,也不愿意大量的投資自己的糧地,陛下想想看,這耕牛,新的農具,高產的秧苗,可都是要銀子的,且不說未來長勢如何,單說若是遭了蟲害、旱災、水災,哪一樣,都是讓人血本無歸的。哪怕是豐收了,若是糧價暴跌,豈不也是損失慘重?”
“士紳們,心里都有一個算盤,這些人,比商賈還錙銖必較呢,畢竟,這世上,像兒臣這般,心里只想著為國為民的人不多了。”
弘治皇帝瞥了他一眼:“正題。”
“噢。”方繼藩便繼續道:“因而,想要讓人愿意務農,且愿意投入,精耕細作,增加產量,官府要做的事,不是放任不管,而是要有所為。比如加固河堤,可防治水患;興建水庫和灌溉的溝渠,是防止旱災。引入屯田衛的校尉和力士,是尋求防治蟲害以及提高產量。再加上,修了路,路通了,哪怕是再偏僻的地方,也可保證,糧食可隨時送去市場兜售,足以保障收益。有了這些,那些士紳,還有尋常的農人,才舍得給自己的田地投入,投入越多,花費的心思越多,這糧產才可高漲,這也是為何,保定府大量的土地,轉化成了道路和其他設施之后,糧產非但沒有劇減,卻還是日益攀高的原因。”
弘治皇帝聽罷,恍然,這……不就是富國論中的內容嗎?
“有所為,有所為……”弘治皇帝口里念著。
弘治皇帝直起腰來:“這縣中農事,不錯。”
至少……通州的麥田,讓弘治皇帝心里舒服了一些。
他回到了大路上:“走吧,去容城縣看看。”
遠處,那漢子,坐在車上,似乎還在為背井離鄉而郁郁不樂。
弘治皇帝面帶笑容,打起了精神,朝那漢子招手。
這漢子叫常成。
弘治皇帝道:“你是去保定府城,還是容城?”
常成道:“我有不少的同鄉,都在容城縣的一處作坊里做事,此次,就是要投靠他們。”
弘治皇帝打起精神:“正好,我們又是同路,一道去吧,我也想見見你們的同鄉。”
常成則心里嘀咕,這一路,一行人雖是樸素,餐風飲露的,可瞧弘治皇帝的做派,卻不似尋常人,可若說不尋常,又不知他們到底經營什么。
好在,他只是尋常的百姓,自然不會往深里去想,一路來,弘治皇帝都表現的和氣,常成自然也對他客客氣氣:“這樣也好,就怕讓大叔見笑了。”
大……大叔……
弘治皇帝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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