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公爵努力的道:“這些……就是一群被流放的騙子和小偷,我……我怎么可能,信任這樣的人,所以……我才賞賜給他三十個‘皮阿斯特’,而且,承諾等到我們成功之后,賞賜他更多,金幣,就是天主的皮鞭……咳……咳……會驅使他去做任何事的。”
教士點頭,他抱著圣書,對此,表示認同。
公爵的血液,又開始凝結了。
看來傷口還不夠大。
理發師繼續開始給他放血。
……
王細作從這總督的府邸出來時,他手里掂著金幣的袋子,可就在此時,突然,鐘聲響了。
突然,有人開始唱起了圣歌。
王細作回頭,看著那巨大的府邸,這時候,他忍不住撓撓頭………
好像……自己成為了私人顧問之后的一刻鐘,又失業了。
……
公爵的頭上,蒙上了繡著十字的裹尸布。
教士帶著一群孩子,手持著蠟燭,悲慟的開始唱起了贊美詩。
公爵的臉上,在蒙上裹尸布的那一刻,那血如白紙一般的慘然。他張大著自己碧藍的眼睛,可惜,那眼睛已經失去了任何的血色。
理發師已經收拾了他的工具,退到了一邊,誠如他所言的那樣,健康與否取決于正邪神明較量的結果,而不幸的是,高貴的公爵,雖然不斷的放出了身體里有害的血液,可依舊還是沒有抵擋的住魔鬼的侵蝕。
理發師一臉惋惜,這已經是今年第九個蒙天主召喚的人了,可是……這有什么辦法呢,這都是天主的安排。
…………
鎮國府里。
今日的氣氛,出奇的凝重。
討債鬼來了。
保定距離西山并不遠,尤其是現在修通了道路。
歐陽志坐著車,很快就抵達了這里。
劉瑾也跟著來了。
歐陽志像木樁子一般,站在此。
新政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債務纏身,稅收雖是日益的增加,可開銷也是越來越大。
銀子瘋狂的流轉,可問題在于,這瘋狂流轉的銀子,倘若是一旦斷裂,就是滅頂之災啊。
歐陽志帶著一群人,拼了命,如履薄冰的摸索著,他們在走的,是一條從未走過的路。
現在,要修鐵路了。
不修也不成,商賈們呼聲很高。
總不能收了人家商稅,就一腳將人踹開吧。
再者,這鐵路一修,簡直就是利國利民,對于新政的推廣,有著更大巨大的好處。
尤其是通州和保定府,不斷的虹吸著附近州縣的人口,這人口越來越多,人員往日來越密集,貨物的往日,就更不必說了。
現有的道路,根本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