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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的……開府建牙了。
這經府未來會是什么樣子,也只有天知道。
人們只知道,經府有太多的自主權,甚至已經到了只要方繼藩做了決策,只需通報一下宮中即可的地步。
當然……這玩意到底最后成為什么,也只有天知道。
方繼藩依舊還優哉游哉的躺在榻上,哪怕是從天津衛回到京師,也是一路被人抬來的。
來探望方繼藩的人有很多,門庭若市。
畢竟……齊國公此次是因公受傷。
來的人,進了病榻,和方繼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留了禮物,也就走了。
來去如風一般。
劉瑾也第一時間趕來了,一見到方繼藩,便哇哇要哭。
方繼藩一下子坐起來,精神奕奕。
劉瑾:“……”
他不哭了,眼里團團的淚水一下子收住,干爺他……很精神嘛。
方繼藩咬牙切齒的道:“爺爺我流血了,流血了呀。”
“是啊,是啊。”劉瑾忙道:“干爺,您……受苦了,孫子我……我……”
方繼藩精神奕奕的趿鞋而起,氣咻咻的在這寢室里來回走動:“佛朗機人,這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報,我方繼藩,還是人嘛?”
劉瑾小雞啄米的點頭。
方繼藩便上前,踹他一腳。
劉瑾被踹翻,袖里突的滾落出了許多的炒蠶豆。
劉瑾啊呀一聲,這下子真哭了:“干爺,孫兒萬死,孫兒不能為您報仇,這是萬死之罪。”
“怎么不能報,現在就是讓你為我報仇,你那四洋商行,現在盈利如何?”
“這……”一說這個……劉瑾有些慚愧。
方繼藩道:“四洋商行的股價,還跌了?”
“微跌,微跌。”劉瑾想要辯解。
方繼藩背著手,虎虎生風的走了一圈,咬牙切齒道:“這一次,是佛朗機人惹著我的,我歷來愛好和平,從來不做不道德的事,可今日……他們惹著我了,我要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奉還,劉瑾,你還認不認我這爺爺?”
“認,您就是孫兒的親爺。”劉瑾立即信誓旦旦:“若孫兒有任何異心,天打五雷轟,亂箭穿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