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得想想辦法才好。”
朱厚照道:“且讓本宮先拿這東西,造出點東西來,到時,父皇也就明白了。”
“噢。”方繼藩道:“其實,我也有一個主意。”
“嗯?”朱厚照看著方繼藩:“你也想造出點什么。”
“當然。”方繼藩道:“我方繼藩,乃西山書院之長,萬千莘莘學子的祖師爺,豈可落后于人。”
朱厚照樂了:“好哪,本宮正想要大開眼界呢。”
有了顯微鏡,讓朱厚照情緒極好,或許對于許多人而言,這只是稀罕的東西,可對于朱厚照這樣的內行人看來,這玩意便是千金也不換的。
眼下鏡片的領域,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而接下來,就是不斷的利用顯微鏡的原理,繼續碳素更高的倍數了。
而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顯微鏡的應用,也將爆發出巨大的潛力。
方繼藩和朱厚照正午請溫先生做了一桌酒菜,喝了一些酒。
朱厚照又是興沖沖的放了一番豪言壯語,方繼藩心里,則想著自己要制出來的東西。
…………
一只船隊,已浩浩蕩蕩的經過了泉州。
劉文善等人,在將一船船的金幣和銀幣,運出了佛朗機海域之后,早已命了大明的船隊在北非一帶接應。
如此,佛朗機船來回倒騰,而今……這數十艘艦船吃著極深的水,徐徐的,游弋在了東南沿海。
此一行,仿佛做夢一般。
劉文善站在船舷上,雖然肉眼還看不到故土,可看到這故鄉的海水,也忍不住感慨萬千。
只有出了海的人,方才知道,徐師弟的偉大之處。
這海中的寂寞、病痛,足以讓任何一個心志不夠堅定的人發瘋。
劉文善抱著一個竹筒制的‘大缸子’,到了泉州,終于有了茶葉,他已不喜歡那茶盞一點點的抿茶了,實在是饞的厲害,咕噥咕噥便是一大口大口的茶水喝盡。
因而,他養成了大口喝茶的習慣,尋了一個大竹筒,裝滿了茶水,背在身上,心里踏實。
一大口茶飲盡。
劉瑾吃著蠶豆,從后而來:“干爹,再往前,也就是后日的功夫,怕就要到天津衛了。”
“嗯。”
劉文善點點頭,嘆息了一口氣:“不知恩師,現在如何了,他身體不好,又有病,真怕他出了什么事。”
“不會的,干爺好的很,全天下人都死絕了,他也能活蹦亂跳的。”劉瑾在這一點上,顯得很有信心。
劉文善:“……”
“此次,也算是不辱使命了。”劉文善吁了口氣:“至少,可以給恩師一個交代。劉瑾哪……”
“干爹……”
這一路往返,劉文善和劉瑾幾乎是相依為命。
現在……真是不是父子勝似父子了。
二人對視一眼,眼里都流露出了別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