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間渣滓王不仕的旗幟,高高的飄揚在桅桿上。
這令人聞風喪膽的字號,據說在海外,足以震懾宵小,哪怕西班牙人見了王不仕號的大名,亦都膽寒。
王不仕號迅速的入港。
接著,便有人抬了擔架下來。
方繼藩覺得古怪,上了棧橋,便見抬擔架的,竟是徐經。
徐經一看到方繼藩,頓時淚流滿面,凄然道:“恩師,學生……回來了……”
方繼藩呼了口氣。
這個丑陋黝黑的家伙……是徐經。
努力的辨認之后,才依稀見到了徐經的影子。
頓時,方繼藩百感交集,上前扶住徐經顫抖的雙肩:“衡父啊,你可想死為師了。”
徐經豆大的淚珠子,便落了下來。
是啊,自己何嘗,不想死了恩師呢。
簡直就是日想夜想,吃飯想,睡覺也想。
他猛然想到什么,還來不及訴說別離之情,急切道:“恩師,快看,快看,劉杰……劉杰回來了。”
“哪個劉杰。”方繼藩愕然。
人的腦容量有限,儲存的訊息,畢竟不如金士頓內存卡。
“恩師的徒孫,劉健之子。”
原來是他……
卻見徐經泣不成聲的放下擔架,方繼藩才注意到了擔架中的人,頓時色變:“怎么受傷了?”
“恩師,人已快不成了,需想想辦法。”
方繼藩臉色凝重起來。
他可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上前檢視了一番,又見了劉杰大抵的狀況,驚訝的道:“傷的這么重,快,快,送去天津衛的醫館,召集醫學生。”
“只怕不成……”
徐經道:”需立即手術,且要手術高明之人,尋常的醫學生,沒有辦法。”
“太子?”方繼藩脫口而出。
“論手術之高明,想來,也只有勞動太子殿下了。“
方繼藩道:”來人,立即請太子殿下來。“
“不。”方繼藩似乎想到了什么,這一來一去,只怕黃花菜都涼了,而且天津衛的醫療條件有限,他改口道:“準備好一輛馬車,日夜兼程,送回京師去,讓一個快馬在前,提前知會太子殿下和醫學院,讓他們做好準備,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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