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信心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市場需求的擴大,比如新市場的開拓,比如新的技術,帶來的革新;總而言之,一切對于市場利好的可能,都是信心。
方繼藩……也是一樣的道理。
在不少的商賈們看來,方繼藩就是朝廷對于商賈態度的晴雨表。
姓方的若是有一天完蛋了,可能整個新政也就完蛋了,又或者會被后來者改的面目全非,這會令市場出現許多的不確定性,自然而然,這股價也就非要暴跌不可了。
方繼藩一臉無語的樣子:“不至于吧,本少爺倒是覺得李朝文那狗東西說的很好啊,黃河清,圣人出;還有紫薇星氣沖文曲……”
王金元便木木的看著方繼藩,不作聲。
他也無語了……
顯然,他對于方繼藩的片面認知,不太認同。
方繼藩看著王金元抑郁的樣子,嘆了口氣。
這一屆的軍民百姓們不行啊,居然這么有科學素養,靠著這些,已經騙不到他們了。
方繼藩心里不禁欣慰。
緩了半響,王金元終于道:“少爺,咱們是不是趕緊的拋一點股票出去啊,西山手里的股票太多了,都捏在這里,若是任這么跌下去,那……”
方繼藩給他氣樂了:“誰說要拋,給我買,人家拋多少,咱們買多少,我不信這個邪。”
王金元不可思議的看著方繼藩,卻是給方繼藩的決定嚇著了。
少爺這是在賭氣嗎?
這可是真金白銀啊,可不是賭氣的事兒。
只是……深知方繼藩脾性的王金元,是不敢相勸的。
過了片刻,朱厚照也尋了來。
“老方,我完了……”
他眨眨眼,眼里一片水光,看起來像是快要掉下淚水,一臉痛苦的表情。
方繼藩見他落魄的樣子,倒是耐著性子道:“殿下,怎么了?”
朱厚照道:“西山藥業,本是氣勢如虹,暴漲了十倍,本宮覺得手里的這點股票不夠,便尋了數十個泰山,請他們掏銀子……”
“買了很多?”
朱厚照點頭。
“跌的也很狠吧。”
朱厚照又點頭。
越是這樣暴漲的股票,也最是脆弱,一旦有什么風吃草動,都可能引發暴跌。
方繼藩拍拍朱厚照的肩,聲音溫和的道:“殿下啊,要記住這個教訓,不過……殿下放心,很快就會漲回來的,殿下的新藥生產,進行的如何了?”
研發是一回事,如何將這研發的成果轉化為大規模生產,才是最緊要的事。
若是不能大規模的生產,而只局限于研究所里隔三岔五的培養出那么點藥來,是沒有多大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