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
賓客們不可思議的看著方繼藩,這……這是人說的話嗎?
你炸了別人家,打了人,還說這個?
賓客們只迅速的瞟了方繼藩一眼,而后立即目光落下,生怕自己的目光過于鮮明出眾,引起方繼藩的注意。
方繼藩回頭,朝身后的歐陽志道:“帶著人進去,看看這宅子炸的差不多了沒有,里面的人都死干凈了么,若是沒炸干凈,便給我砸干凈了!”
歐陽志沉默片刻,而后很實在的躬身作揖:“是。”
大手一揮,浩浩蕩蕩的人便明火執仗的沖入了宅里。
江言突然想到了什么,顧不得這巨大的羞辱,左右四顧:“江孜呢,江孜呢,我的兒,我的兒呢。”
見身邊沒有江孜,江言悲從心起,隨即化為大怒,回過頭來,恨恨的盯著方繼藩:“方繼藩,你辱我太甚!老夫……老夫不是好欺負的。”
啪……
一個耳光過去。
這一次,生生將江言打翻在地。
賓客們心里咯噔一下,頓時覺得時間過的好漫長啊,什么時候才可以結束,可以回家啊。
方繼藩收回了手,囂張氣焰畢露,道:“對呀,我就是要欺負你,你能怎么樣,我既然已經羞辱了你一次、兩次,那么就可以羞辱你第三次。”
“我乃欽差大臣!”江言大叫道,邊努力的從地上翻身起來。
方繼藩冷哼一聲,道:“我有腦疾!”
“……”
方繼藩很理直氣壯的繼續道:“將這狗一樣的欽差大臣綁起來,噢,對了,有一件小事,勞煩一下諸位。”
這邊徒子徒孫們上前將江言制住,不顧江言的大罵反抗,直接五花大綁。
另一邊,方繼藩則收起了方才的氣焰,一臉如沐春風,彬彬有禮的朝眾賓客露出微笑。
只是……呃……這笑容……太可怕了。
眾賓客個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忙低垂著頭,不敢言聲。
只見方繼藩道:“這狗東西所拿的百姓,押在哪里,煩請告知一下。”
賓客們依舊不言。
方繼藩的笑臉突然就又冷下來了,厲聲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方繼藩要不高興了。”
有人率先抗不住這令人膽戰心驚的氣勢,連忙道:“在……在……在刑部大牢。”
方繼藩又氣定神閑起來,又露出了微笑:“這樣才對嘛,你好,我不也好了?。”
說罷,又道:“噢,來人,去刑部大牢里,去放人,這里可有刑部的朋友嗎?別躲,不然讓我知道這兒有刑部的人,卻不肯應聲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這里還有幾千斤這樣的炸藥呢,能把你一家老小炸到天上去。”
“我……”
“下……下官……也是刑部……”
“就你們二人?”方繼藩很滿意,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很識大體:“這樣罷,你們也跟著去,帶路,順便放人,來人啊……給他們備車。”
兩輛囚車拉了來。
這二人打了個哆嗦,已是站不住了,身子要癱下去。
方繼藩道:“忘了介紹一下,這是西山馬車作坊的最新款囚車,質量好的很,分量很足,最大的賣點就是,這囚籠乃是用精鋼打制,二位可以體驗一下,請他們上車。”
身后的一個徒孫,哐當一聲,將腰間的配刀抽拉出了一半,那雪亮的刀身,鏗鏘一聲,在火光之下,格外的耀眼。
“師公有命,請上車!”
這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樣的眼神,隨即都努力的做出愉快狀,道:“好,好的。我等,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