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此時他沒有膽子開口。
卻見朱厚照自顧自的到了公房中的大鏡子面前,抹了發油,使自己的頭發,油光可鑒,而后,戴著墨鏡的朱厚照對著鏡子擺了幾個造型。
朱厚照這才想起什么:“這喝的是什么鬼茶,統統都換掉,所有的都換掉,去采買最好的茶葉來。”
翹著腿,只稍等了半個時辰。
緊接著,那個叫周文英的家伙,便氣喘吁吁的跑了來。
和他同來的有十幾個人。
其他人都在公房外頭,不敢進來。
只有周文英孑身一人,帶著尷尬,見了朱厚照便拜:“小的,小的見過殿下。”
他對公房中的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只是極小心的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抄起茶盞便摔在他的腳下。
哐當一聲,周文英嚇得臉色慘然。
朱厚照道:“三個時辰之內,給本宮召集各州的渠道商,告訴他們,這些日子,作坊里發生了一些事,不過從今日起,這里又是本宮做主了,現在作坊里還有一些貨,讓他們加緊下訂,一切還是老樣子,三個時辰之內,能不能辦成?”
“能……能……”周文英信誓旦旦的道:“小人拼了命……”
“住口。”朱厚照道:“聽說你還找了一個下家,現在在哪里做事?”
周文英道:“這……這……其實……是一個作坊,可跟著那作坊,哪里及的上跟著殿下呢,小人,也是沒有辦法啊,新來的東家,他們啥都不懂,還說要節衣縮食,這節衣縮食,小的的差事,怎么辦?何況,小的還有一家老小……”
“滾吧。”
朱厚照一揮手。
周文英如蒙大赦,居然是美滋滋的去了。
這一切……都看著像是在做夢一般。
隨即,朱厚照又領著人,跑去倉庫,讓人處理那些腌魚。
這一通忙碌,已過去了大半天。
等他渾身大汗淋漓的回到了公房時,方繼藩也早已回來了。
兄弟二人一合計,似乎事情辦的差不多了。
弘治皇帝依舊留在公房里,他此時……一頭霧水。
見了朱厚照和方繼藩來,弘治皇帝終是開口:“如何?”
“放心,很快就可以妥當了,兒臣敢打保票,在過幾個時辰,便可恢復如初。”
那陳彤站在角落,又張口想說什么。
可此時,沒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