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乏味,毫無吸引力的呼喚。
林牧咽了口唾沫,慢慢伸手把掃帚抓了過來,然后移到門縫處搭好,蓋住了那顆眼珠子的視線。
他正要爬起來,幾道細小的觸手卻突然從門縫下鉆進來,扒拉了幾下掃帚,推開,使得那顆眼珠子再度盯住了他。
?
林牧眉頭一緊,伸手拿過掃帚,扯掉掃帚頭,把長柄一橫,蓋住了整個門縫。
他還特意使了使勁,差點把這根鋁合金管嵌入門里。
沒有被盯著了,舒適。
林牧站起身來,在收音機的嘈雜噪音里走回床前。
收音機?
“呲……呲……”
“你在等待一輛列車……”
“一輛把你帶到遠方的列車……”
他從桌上拿過收音機,果不其然發現它又打開了。
而且接上了天線。
林牧默然地放回了收音機,也沒有關,因為電視機也突然開啟了。
他沉思片刻,做出離開的決定。
林牧從輿洗室里翻出一塊剃須刀片,從抽屜里翻出一塊水果刀把,他想了想,又把兩樣東西放回原位。
什么東西能算作武器?
林牧左右張望了一下,找到了靠在墻邊的鐵質灰斗,端詳片刻,覺得邊角看上去很鋒利,而且附帶破傷風攻擊屬性。
他走到門前,從貓眼里瞅了瞅,看見一只猩紅的眼珠子也正好在往里瞅。
“呸,晦氣。”
他左手拉住門把,瞬間發力扭動拉開。
右手則是掄起了灰斗,用盡力氣狠狠砸下!
“嘭!”
灰斗像是砸中了Q彈的凝膠一般,傳出了一聲悶響,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二次攻擊,那“東西”就以極快的速度扭身逃離,林牧只看見一道黑袍籠罩的身影一閃而沒,隨即就是呱唧呱唧地腳步聲迅速遠去。
這么不禁打?
林牧興奮了起來,連時時刻刻纏繞著他的困意都消散了些許,他提著灰斗轉過身,收音機已經安靜地像一只死雞,兩根天線也掉落在桌子旁。
林牧走過幾步,抓起收音機,連帶著天線一起放在了電視機上,然后掄圓了灰斗——
這一刻電視機的屏幕開始閃動,收音機也發出嘈雜的聲音,仿佛想要掙扎。
“乓!!!”
一堆廢鐵安靜了下來。
原來……只要莽起來,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林牧提著灰斗轉身,一步一步走出了門,他看見周圍的走廊里并沒有其他的房間和門牌號,只有淡淡的灰霧籠罩。
他轉過頭,看見自己的門上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大的血字。
“只剩你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