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不準了。”
齊亥看著林牧頗為正常的臉色,還是強行安慰了他一下:“說不定你的記憶有問題,你的父親送過你花,一切正常地在家等你回去。”
“還說不定更嚴重呢。”林牧阻斷他因為習慣拍向肩膀的手,不壞好氣的說:“收起你這干巴巴的安慰,我早過了哭啼啼的年紀。”
“彳亍口巴。”齊亥亮了亮手機,伸到林牧面前:“就在聊天的時段,我已經聯系了學校的安保處以及燒烤店,以你丟了很重要的東西的理由請他們幫忙查看了監控。”
“還能請他們幫忙?真沒問題?”林牧愕然。
“嗯……”齊亥很誠實地回答:“能從經濟方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
“我們先去辦理下出院手續——算了不辦了,直接走吧。”齊亥想了想,拖著林牧從正門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在他預交了足夠的醫藥費加上合理的,出去走走的借口后,他帶著林牧坐上了一輛回校的車。
“你干嘛交那么多……我有保險的…”坐在車上的林牧發出底氣不足的聲音。
“所以這就是你不去校醫那不去校旁私人來這里的原因?這時候了還能這樣,你是有多省……”齊亥忍不住吐槽。
“老秦人,窮怕了。”林牧齜牙咧嘴的改動坐姿,把左臂保護好。
司機聽著兩人的說話,不由得發出輕笑。
車程不過十分鐘,到兩人抵達學校下車時,齊亥的手機上已經收到了回復。
“有答復了,在九點半到十點半里,你從燒烤店離開后先是去了一趟家屬樓9棟,然后再去了一趟圖書館。”
齊亥看著手機發出了疑惑:“你為什么要去家屬樓9棟?”
“兄弟,我住那,兩年了。”林牧臉色蒼白,一般是因為失血,一半是氣的。
齊亥面露尷尬,他作為富家子弟也同樣有著很多富家子弟的通病,不怎么關注同學,是以同學兩年,在不順路的情況下也完全不知道林牧的住處。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那個齊亥的鍋,和他無關。
“兩個地點都正好在一條路上,我們先去圖書館吧。”林牧想了想。
“先吃飯吧,我們直接去了也得慢慢查,不如讓我先問問圖書館兼職的同學能不能幫忙查一下今上午的記錄。”
“他們會愿意查么?都不知道我去那是干啥的,查起來得全部……好吧我問的很多余。”林牧的話剛說到一半,就立刻閉嘴了。
路不算長,但失血的林牧有些虛弱,如今時間已經接近兩點,兩人都還沒吃午飯,商量過后,很顯然下午的課他們又要曠了,當然在林牧的傷勢下,他們合理地請了假。
飯桌上,林牧單手扒拉著碗,問道:“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會真有什么超能力吧?”
兩人身處包間,隔音效果良好,因此談話也沒什么顧忌,齊亥想了想,回答道:“我具備一些看見未來的能力,感覺你今日大限將至,所以搭救你一命。”
“放屁。”林牧差點把飯碗扒拉到地上,見到齊亥臉色認真,于是開始將信將疑:“真的?”
得到齊亥認真表情的肯定后。
“那涼了,既然是大限將至那還掙扎個錘子。”林牧嘆了口氣,把碗扒拉開:“飯都不香了。”
齊亥不由得感嘆:“我縱橫世間這么多年,但是像你這么個純血沙雕屬實只見過這么一個。”
他之所以把自己“重生”說成預見未來,并不是想要隱瞞,一方面是因為二者類似,解釋起來方便,另一方面則是,他目前尚且無法確認自己是否是真的重生了。
看林牧遭遇的夢境加上他所實驗過的導引術,目前還沒有一個能夠論證他真正來自未來的證據,除非——災變到來。
而齊亥無論是之前替換掉手機卡,還是在發現林牧所處困境撲朔迷離,較為棘手之后仍然選擇出力幫助,都存在著交情之外的另一個因素。
在未來,他重生的兩個月之前,齊亥在一次探索中遇見了被判定死亡已三年的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