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假酒!味道也太難聞了!”有位愛喝酒的男生吐槽道。
實驗室,生協的學生可以打掃干凈,但是味道散開就很難了。
而且生協的會員幾乎每天都會到實驗室完成實驗,在景淮的帶動下,大家的實驗積極性非常高。
帶實驗的老師是微生物專業《微生物學》的鐘陽老師,是位年輕的老師,研究生畢業后就留下任教,目前正在念博士。
鐘陽最近非常煩惱,脾氣也大,一方面是博士論文的問題,一方面是教學問題,一方面是戀愛問題,總之全七八糟的事都攪在一起。
這種焦慮已經讓鐘陽提前禿頂,小鐘變老鐘,也提前進入男人的更年期。
每次聽到有老師叫他老鐘,鐘陽的心就緊一下,他才三十歲,一點都不老!
此時有學生提到:“好像是生協的在這里做實驗。”
鐘陽想起了實驗室老師那天給他打過招呼,說生協的學生會在這里做興趣愛好的實驗。
生物協會利用生物實驗室做實驗,這個挺正常的。
但是天天在這里做實驗,把實驗室弄得亂七八糟,還留下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成果,鐘陽很暴躁。
他尋著氣味找到了生協的實驗成果——實驗室角落里堆放整齊一些實驗器材,一些菌落的培養皿,還有一瓶實驗室的酒。
這是生協做的基酒,景淮會以基酒為基礎,進行工藝的逐步改進,最后完成第二階段實驗。
基酒作為對照參考物,非常重要。
而那些培養皿中的芽孢桿菌、鏈霉菌等等則是方敏的心肝寶貝。
暴怒的鐘陽組織學生,把這些培養皿、基酒一股腦兒給毀了。
“大家動動手,把器材清理干凈,咱們抓緊時間!”
生協的實驗不是學校教學任務的實驗,實驗室沒有義務為協會保存實驗器材和物品。
當天,實驗完成之后,鐘陽還到生工學院教學辦和學工辦去告狀。
鐘陽年輕氣盛,“以后你們批準協會的活動可不可以在不影響學校教學的前提下進行?微生物實驗室變成了釀酒實驗室,咱們學校可沒有釀酒專業,山川大學倒是有個釀酒專業,弄得亂七八糟的!”
院學工部有協助校社團管理中心管理社團的職能,學工部的杜部長是個老好人,他笑呵呵安慰道:“鐘老師,別著急,這事兒我給學院反映下,社團的活動的確不能夠干涉正常的教學工作。”
鐘陽扔下一句話:“我不希望在教學日還看到有生協的實驗東西擺在那里。”
下午,方敏和鄭巧玲再次來到實驗室,看到自己的東西全沒了,大腦一片空白。
“我的芽孢桿菌呢!”方敏著急道:“不會有人全打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