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去要簽名會嚇到大俠被趕出來,我當時躲在父親的身后這才見證了這個武林最黑暗的一面。
新聞媒體曾經播報的一個個風度翩翩的大俠,在一個包間內各個都在抽煙喝酒。
他們說這各種各樣不堪入目的段子,并且嘲笑著對方的學徒不如自己的多。
嘲笑這幾年是少陵要買下冠軍,還是武擋要抄底。
更有甚者拉著記者,拼命的塞錢讓其將稿子寫得更好一些。
原來不只是我們鐵沙門不會武功,這個武林里、逍搖、崆銅、武擋、少陵、峨霉、華衫、這些響當當的一線門牌也根本沒人會什么武功。
在后臺,他們用金錢互相賄賂各自的對手。
爸爸抽到的門牌是另一戶叫蛇棍幫的同樣小門小派,父親用了五十兩銀子買下了一場勝利。
蛇棍幫收了錢表示多加一倍可以演到完全不敵的樣子,父親則只準備用五十兩演他一個勢均力敵。
但隨后下一句面對武擋,對方二十兩的銀子說道:“你就值那么多,敢贏了我們以后日子不會好過。”
父親就點頭答應了,上臺之后三兩下就輸了比賽。
他們根本沒有真正的武功,那天我的大俠夢正式的破碎了。
原本還想著成年之后出去學習真正的武功,現在才知道真正的武林不過是一群戲子的游戲。
他們把勝負當成了一種交易,把排名當成了一種賺錢的工具。
父親去電視臺要下了當晚鐵沙門對戰蛇頭幫的第一場勝利的視頻,給了剪輯的師傅五兩銀子。
一個被剪得面目全非的視頻被交了出來,原本勢均力敵的一場對戰。由父親險勝,成了父親單方面碾壓。
帶著片子,父親拉我回了大黃村。
視頻在村頭的廣告牌放了一個多月,今年來練武的新生反而比往常多了一倍。
父親的話里的意思,武林就是很深的一個墨池。不管你什么顏色皮膚的人進去,出來都會是一個顏色的。
我當時還想問父親國外也一樣嘛?父親只是笑著說道:“武林就是外面來的。”
兩年后,我大學畢業。
父親開宗門五年,賺錢的買下了整個演武場。
從大黃村的第一首富,成了在整個中龍國都小有名氣。
當然比不上所謂的一線,但也是二線里的頭牌。
無業的我,在武館內成了真正的大師兄。
父親的話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大黃村的后山閉館。
出關的我繼承了父親的鐵沙掌的八成,并且讓我明天當著大家的面表演沸水去銅板。
武館內,對我這個大師兄大家都不知道底細。都想明天看看我有多么厲害,而只有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騙局。
而父親的意思是舞臺早已準備好了,上去演,演完下臺我這大師兄的位置就實至名歸了。
次日。
大黃村廣場,油鍋架設完畢。
父老鄉親歡聚一堂,我父親路霸感慨激昂的一陣說話。然后請出了我這個親兒子,隨后一把火點燃了臺上的油鍋。
一枚銅板展示在父老鄉親面前,并且送下臺讓父老鄉親們一一檢閱。
“這是真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