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讓大家也相信,我將云煥的名字隱去后將故事書寫在了閑魚上。
那時候有一個叫魚塘的設定,就是可以將自己的物品掛在附近的小區或者學校的商圈里。也就是意味著多了一個曝光的途徑,我顯然掛在了學校為的是早日賣出。
我原本以為會賣不出去,但掛上去的那一刻還是帶著僥幸。
畢竟我一個月也只有五百,手里卻拿著價值一萬塊的東西。如果它真能換個一千來塊錢,說不定真的能讓我的日子好一點起來。
當然也為了讓照片更有層次,我是帶著骨牌拍的照片。
我掛出人緣鳥的第二天,學校斷電了。
老師的意思,是宿舍里有人違規用電導致的電箱損壞。已經打電話給國家電網,搶修隊估計要修一個下午。
韓東沒當回事雷打不動的去打工了,大海則感覺人生都煎熬了起來。
沒有電就意味著沒有網絡,無奈的大海選擇出門找個網吧。
空蕩蕩的房間里,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但是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到會不會是因為我要賣骨牌所以他詛咒了我?
但我打算從閑魚將骨牌撤下的時候,才發現居然被交易了。
這可是一千八,居然真有人要買?
我連忙點開了對方的資料,看見了頭像和ID。
對方名字叫陳誠同學,我明白這個人肯定是學校的圈子里看見的骨牌。
他直接發來了消息:你是學生嗎?這是死的那個云煥的骨牌嗎?是的話,宿舍交易好嗎?面交?
沒人在宿舍,宿舍里只有我。現在交易確實在核實不過了,我發到:301室。
陳誠敲響了宿舍的門,我打開迎接。
開門之前為了顯得我很正式,還吧那個人緣鳥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把陳誠請到了房間,陳誠指著我脖子上的骨牌開口道:“我認得,原來真的是云煥的骨牌啊。一千八我要了,你是不知道這玩意邪乎。”
“邪乎?”我不解的問道。
“是職業的,三四個月前。他來我們宿舍打斗地主,那時候每天晚上來十一點打通宵。從我們那里贏了少說六七千,他的手機就是從我們那里贏過去的。”陳誠解釋道。
我此時反應過來,花天酒地的日子里花的都是借貸的錢。那么顯然更早的錢,則來自于這個陳誠了。
我也曾想起過一個事情,云煥曾經也和大海還有韓東玩過斗地主。自己只是在一旁看著,我大概懂一點游戲規則。
云煥曾經表示過自己數學很好,能從五到二全部記住已經出去的牌。所以他跟大海和韓東打的相當于是明牌游戲,當然也因為大海和韓東跟云煥不玩錢所以云煥后來就不跟他們玩了,原來是去了其他宿舍。
我下意識的取下了脖子上的人緣鳥,陳誠一把就抓了過去。細細的端詳了之后開口道:“云煥睡哪個床?”
我指了指旁邊都來不及撤走被單的床鋪,陳誠下意識的點著腦袋:“云煥是不是因為這玩意跳樓的?你是偷偷拿的吧。是的話便宜點成不成,五折九百塊?”
我搖著腦袋,思考著學校的老師還沒有把這個事情公布。無奈我把送東西的事情稍微說了一遍,但只提到了送我骨牌之后就離奇跳樓了。只字不提送大海筆記本和韓東手機的事情,不然聽起來太像是自殺了。
我自然明白,提到大海和韓東肯定要露餡。
此時的陳誠詢問道:“真是云煥送你的?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這玩意怎么保養?我現在就怕是因為送給了你他才被這玩意克死的。”
我搖著腦袋,心里清楚云煥死于貸款。但我顯然不能說,我搖著腦袋表示不知道。
陳誠死死的握著人緣鳥從口袋里給了我一千八,整整十八張一百元。
“我買了,我自己去網上查怎么養。我是你養好了這玩意去打牌,我才不會送出去給別人。不過同學你小心了,送這玩意給我說不定你會倒霉。”陳誠說完就走了。
陳誠走的時候一臉得意,那種感覺就好像給了我一千八自己還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