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叫陳誠的同學離開了,我不清楚他會不會再回來找我。
我自然希望他永遠不要回來,這樣一千八我就能安心的花出去。
當然如果他回來,會不會說這東西不靈?
我的腦海里開始浮想聯翩,我其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魔鬼怪。
但作為人,天黑了我也是不敢走夜路的。
我想到了陳誠來找我時可以如何跟他爭論,比如沒有效果可以說他用不出效果是因為心不誠。
我此時就已經開始思考怎么對付未來找自己麻煩的陳誠了,想一想才發現自己對骨牌一無所知。
這玩意本就愿意泰國,我百度了一下。
明白了骨牌都是需要喂養的,每天都還要祈禱和禱告。
我的第一反應,想到了老一輩在家里搞個祭壇每天供上貢品祈禱的場景。這個骨牌查百度也是這樣,只不過說起來就是便攜版的神像罷了。
對著事情有了理解,第一反應是好麻煩的樣子。
但看著眼前的一千八百塊錢,麻煩的又不是我自己。
我樂呵的笑著,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好賺的錢。
但想了想,當年如果云煥真的是一萬塊買的。那么騙他買的、或者真有效果的人是怎么做到讓人花一萬塊錢買一塊長的跟五元錢地攤貨一樣東西的?
因為我手頭還有一個淘寶的人緣鳥骨牌,那玩意貨真價實是我五塊錢買的。
當然到了現在我已經不清楚,我給陳誠的到底是上萬的還是五塊錢的。
已經沒有意義了,見好就收吧。
想到這里我打算刪除咸魚上的記錄的時候,才發現又有一個人向我下了單。
因為跟陳誠是面交,所以網上自然沒有留下記錄。
這一單才是真正的在閑魚上的第一單,而我此時內心里開始了天人交戰。
再買一次?手里的東西還可以再買一次一千八?
思索了片刻之后,我雖然手里還有個一模一樣的人緣鳥但我還是打算放棄再賣一次了。
對不起,不賣了。
六個字我剛編輯好,打算發出去的時候我愣住了。
我在思考我在怕什么,萬一對方也是學生。如果對方也認識云煥,那么這個圈子就走窄了。
兩個人一碰面,發現了自己有一模一樣的東西。還是同一個渠道買來的,一下就會明白自己被騙了。
但如果這兩個人沒有交集呢?我連忙看見下單的人的頭像。
是一個抱孩子的男人,看樣子早已經畢業了。
應該是個中年人,這一次我再度動搖了。
手里有這一千八,兩個一千八是三千六。
三千六意味著我七個月的伙食費,我決定鋌而走險。
這筆錢要不要,或者說能不能要。不取決于我,而是取決于對方和云煥那位叫陳誠朋友的交際圈。
只要對方跟學生沒有關系,這筆錢顯然就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