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刪除了之前的內容,我試探著修改成:你好,是要買骨牌嗎?
對方回復到:你是南大的嗎?
我編輯到:是的,在校學生。
對方再度發到:你認識云煥嗎?
聽到這個話我嚇了一跳,對方的回復幾乎跟陳誠一樣。
此時我動搖了,我打算放棄念頭。都認識一個人的情況下,說不定他們都有關系。
出給他同樣的骨牌沖突的可能性極大,我開始后悔明白多貪一分錢沒那么容易。
我編輯著消息:對不起,我已經賣掉了。
我剛打算按下發送,對方發來了消息:這玩意是云煥的吧?你要是在南大的話,我們面交吧?我就在學校外面的中央路中庭小區C-402。
此時宿舍里沒電,手機也快沒電了。
手里拿著一千八和了一個人緣鳥。
我心里有了惻隱之心,先去問問是怎么回事。
如果合適就賣,不合適就說已經賣出去了自己只是來問問對方認識云煥知不知道他為什么跳樓?
一套說辭自動映入了我的腦海,出了學校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可能發生的事情。
到了指定的地方,我才開始害怕萬一對方有問題自己報警是不是都來不及?
我又編號了一個朋友在外面等著的借口,將人緣鳥先藏了起來敲響了門并拿出了手機。
敲門,開門的果然是一個中年人。
我連忙對著根本沒有通話的手機開口道:“陳誠啊,我在中庭花園這邊。C-402吧,你問我回不回來?我半個小時后應該就會回來,你在宿舍等我好了。”
我放下了手機對著面前的中年人笑了笑,這一通假電話是為了讓對方相信我在外面有人接應。
讓他不敢亂來,當然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對方看了我一樣開口第一句是:“你是云煥同學?”
我點著腦袋:“同個宿舍的。”
“進來吧,那么那個骨牌是怎么回事?你從云煥床上撿的?”對方詢問道。
聽到這句話我的第一反應是對方會跟我看家,我連忙搖著腦袋。
這一次我將云煥送禮物的故事再度敘述了一遍,跟和陳誠說的不一樣。
因為我要讓對方相信云煥真的送給了我,我扯上了大海和韓東。說出了送電腦和送手機的事情。
中年人聽完指了指自己家的沙發,然后給我倒了一杯冰水。
我其實不太敢喝面前的水,我也怕對方來者不善這是下藥。
聽完故事的中年人搖著腦袋:“筆記本和手機都不值錢,這一千八我要了。”
我此時愣住了,思考著難不成這人緣鳥真是云煥花一萬從泰國請來的?
我下意識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跟你們學生幾乎沒什么交集。我和云煥確實算是朋友,但準確一點是雇傭關系。我在學校外面投放了兼職,云煥找了上來。我給他一個小時開二十元的工資,讓他在這里幫我操作電腦。你和他算是同學,我知道他跳樓了。所以跟你說其實也沒什么,我干的就是身份證、銀行卡套現的買賣。只不過開始跟云煥說的時候,我說給云煥的身份是我自己為自己套現。后來說我還有一些兄弟姐妹也想怎么做,他知道了如何操作。將一個沒有工作的人P成社會精英白領,并留下電話假裝公司人事。其實買骨牌是其次,因為我知道你描述在閑魚的故事和骨牌就明白你說的是云煥了,我只是想知道云煥為什么跳樓。”中年人解釋道。
“云煥的套現是你教的?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跳樓,但多半和套現的事情有關。”我瞬間反應過來,當然我知道遺書也看過電腦和手機內早已經被刪除的證據。所以我現在并不能假裝自己知道,反而要在一個不知情的角度去介入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