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兒嗔怪地白了蘇通一眼,“嗯”一聲點點頭,當作是應了。
玉娘起身道:“那奴家就不打攪幾位公子的雅興了,先行退下。”
鄭謙笑著挽留:“玉娘不妨留下來一起射覆,其實我等也很想與玉娘更親近一些呢。”
玉娘露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抿嘴笑道:“鄭公子的嘴可真是甜,聽得奴家都以為是真的,可惜奴家已年老色衰,入不得幾位公子的法眼,還是讓這些年輕貌美的姑娘作陪。你們幾個,好好侍奉幾位公子,知道嗎?”
碧萱和熙兒等女點頭應了,送玉娘出門。
等門重新關上,蘇通才作為主客,張羅道:“碧萱姑娘,我們這就開始吧。”
碧萱點點頭,卻有些為難,因為在場可沒什么東西來作為射覆藏物所用,蘇通信手將面前桌幾上的茶杯舉起來,含笑問道:“不妨就以此物來設題如何?”
沈溪皺眉,這蘇通不拿別人的茶杯,偏偏把他的茶杯拿起來,那就代表他一會兒連茶水都沒得喝了。
熙兒也發覺到這點,嘴角上翹,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蘇公子,這茶杯是否太小了些?何況……小案首還要喝茶呢。”
“哎呀,一時忘了,沈老弟見諒,那就麻煩哪位姑娘,出去拿件物事進來。”
蘇通正說著,門打開,有丫鬟進來,卻是玉娘吩咐送來木匣作游戲之用。
木匣本身可以藏物,里面還放了一個大號的瓷碗,也可以扣物。但木匣里卻沒有其他任何物品,說明射覆之物都是讓各位姑娘從自己身上出。
這時候別人就會想,碧萱是提前有所準備,可能身上會藏有稀奇古怪的東西,但別的姑娘身上有的,不過就是手帕或者香囊之類,猜起來那就容易多了。
蘇通笑道:“玉娘考慮得真周到,現在由碧萱姑娘開始。可好?”
碧萱不聲不響把碗拿出來,手摸進懷里想拿什么東西,但旋即帶著為難看著在場眾人:“諸位公子這般看著,小女子如何設題呢?”
在場士子。本來都認真盯著,想看看碧萱從懷里拿出什么來,聞言,一個個臉上略帶尷尬。
蘇通擺擺手道:“諸位,我們轉過身去。好讓碧萱姑娘設下題目。”說著對熙兒打個眼色,意思在說,你幫忙看看是何物,一會兒暗示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熙兒卻視而不見,在這件事上,她本來就妒忌碧萱搶了她風頭,又如何會出手幫蘇通?
蘇通卻覺得有熙兒幫忙,勝利已經十拿九穩。
沈溪跟著轉過身,對于射覆。他沒太多興致,因為就算他得到這些姑娘的“貼身之物”又如何?這些士子還可以拿著東西睹物思人,給他,根本就連引起絲絲旖念都不可能,純屬明珠暗投。
不多時,背后傳來碧萱的聲音:“好了。”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可見碧萱的性格是極文靜的那種,寡言少語。蘇通等人興沖沖轉過身來,只見琴桌上,古琴已經被撤下。上面擺著一個扣起來的瓷碗,若要猜出里面是什么,可是非常有難度的事。
雖說碧萱在跟玉娘進來前是有準備的,但料想里面的東西不會太蹊蹺。最多是女兒家常用的那些物件兒,這猜起來成功的概率很大。
“諸位,誰先來?”
蘇通看過在場之人,卻沒一個士子愿意打頭陣。
按照射覆的規矩,雖然是搶答題,但答過之后。一輪下來就不再有機會,要罰過酒,才能進行第二輪或者是揭盅揭曉答案。
“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