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目送李二小姐的小轎走遠,臉上露出個得意的笑容,這事情看來到此為止,以后不會再給他添麻煩了。
但沈溪臉上的笑容很快變成苦笑,因為他發覺一個老熟人正站在路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想必剛才他送李二小姐的一幕,也落到此人眼中。
“公子走到哪兒,都會得到佳人青睞,在下不佩服都不成。”正是多日未曾來找過沈溪的玉娘。
在沈溪幫劉大夏偵辦府庫盜糧案之后,有司衙門為了避嫌,撤去了所有對沈溪的保護,連玉娘也奉調去別處當差。
沈溪料想她也是剛從外地回來,一個女人到處跑,若是青春少艾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年屆三旬的半老徐娘,不怕身子骨跑散架了?
沈溪拱手行禮:“玉當家言笑了。”
大庭廣眾之下,玉娘身著男裝,沈溪不能再以“玉娘”相稱,他一見到對方的面就知道沒什么好事。
以前沈溪不知道玉娘是朝廷廠衛系統派出來的細作,現在知道了,唯恐避之不及。
沈溪才剛從茶寮出來,卻又不得不跟玉娘重新進到里面。
與以前一樣,玉娘并不與沈溪同坐,她就算是朝廷細作,卻沒有品秩和功名在身,可沈溪卻不同,以前是舉人,如今已是翰林修撰,再加上她對沈溪自來便帶有一股敬意。
“玉當家既不想多留,那就請將來意說明。”沈溪直接道。
玉娘笑了笑:“戶部奉皇命徹查山東、河南兩省賑災治河款項去向,在下特地來向公子討幾副錦囊。”
沈溪琢磨了下,廠衛此番追查的對象應是兩省的巡撫衙門,其罪魁禍首,應是河南巡撫高明城。
弘治年間,弘治皇帝多次派人前去河南治水,每年光是用在治理河道的款項就占大明朝總收入的兩成,黃河堤岸卻是年年修年年潰,賑災糧款也仿佛是個無底洞,投入多少都不夠。
弘治皇帝本以為派去個善于治河的高明城,就可高枕無憂,結果卻發覺這是一個極大的敗筆,高明城只是個花架子,關于治河治水毫無建樹,反倒對貪污納賄以及瞞報災情這些門面功夫,做得極為老道,所以決定派遣東廠和錦衣衛,徹底把案情查清楚。
這不,接到命令的玉娘,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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