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第二天到了詹事府,準備等王鏊一起進宮,雖然他的官職還是右中允,但已不會跟靳貴一起進宮當差,連他出入宮門的牙牌也重新換過了。
結果等了半個時辰,才被告知王鏊今日中午有午朝參加,不能與沈溪同行,今天的日講官變成只有沈溪一人。
王鏊帶沈溪進宮入講,屬于老人帶新人,老人不來,沒人替班,沈溪就只能一個人去,不然太子那邊無人上課,被弘治皇帝追究,責任只能沈溪自己來承擔。
第一天上工就是一個人,沈溪感覺到肩頭的巨大壓力,太子本來就跟他賭氣,知道只有他一個先生,太子豈會乖乖學習聽講?
這天太子的日講之所在擷芳殿后殿,沈溪到時,靳貴和幾名侍從官員早就到了,或許太子知道今日的講官是王鏊,相對來說王鏊算是比較嚴厲的先生,太子居然老老實實等講官到來。
等沈溪進到后殿,太子發覺只有沈溪一人而無王鏊同行時,臉上頓時顯現不以為然的神色:“就你?”
“是啊,太子,就我一人,王學士今日無暇前來。”沈溪恭恭敬敬上去行禮。
其他的侍從官以及東宮的侍從趕忙對沈溪行禮,這是對先生的基本禮儀,唯獨太子這個學生,對沈溪顯得不屑一顧,連正眼都不瞧:“昨天抓的那幾只黃雀呢,給我拿來!”
侍從都不敢動彈,把黃雀拿到課堂上來給太子玩耍,他們是不想活了?
可這卻是太子的命令,違抗不得,他們想的都是,太子要玩您自己去拿啊,免得讓我們擔罪責。
沈溪笑道:“太子要玩黃雀?沒趣味,我六歲之時就不玩黃雀了,多沒意思啊。”
“你說什么?”
朱厚照瞪著沈溪,神色中帶著費解。
朱厚照知道沈溪是狀元,之前的講官也總是拿沈溪從小勤奮好學來激勵太子,在太子看來,這家伙肯定是個腦子讀糊涂了的小書蟲,沒半點意思的那種,沒想到沈溪竟然也有豐富多彩的童年。
沈溪道:“我到八歲時,最喜歡玩的是促織,兩只促織相斗,那可真是有趣的緊。”
很多宮人根本不知“促織”為何物,有知道的心叫一聲完了,兩個熊孩子這是湊到一塊兒去了,教太子斗蛐蛐,這是離死不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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