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圣賢文章和票擬上,謝遷高過沈溪不是一點半點,但涉及雜事,謝遷的造詣就遠不及來自于信息爆炸時代的沈溪了,而這些雜事,恰恰是謝遷用得著沈溪的地方,他不懂的,便可以交給沈溪來做,感覺稱心如意。
沈溪上午剛把軍務策交給謝遷,下午吏部那邊給他升官的官牒就送來了。
令沈溪喜出望外的是,泉州之行后,他終歸還是得到了應有的嘉獎,從原來的正六品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晉升為從五品的右春坊右諭德,仍舊兼翰林院修撰,東宮講官。
一年兩升遷,由從六品晉升到從五品,沈溪這升官速度可謂是相當快了,這畢竟是在京城衙門,還是在以升官困難著稱的翰林體系中,與他同為大明朝狀元郎的王華,從翰林修撰升到右諭德,可是用了十多年的時間。
因為詹事府右春坊右諭德的編制只有一人,沈溪知道,他升了官意味著王華也升官了,趁著去吏部那邊交接時沈溪順帶著問了一下,得知王華因日講官和東宮講官雙料講官的身份,已升為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官居正五品,依然還是沈溪的上司。
這次沈溪升官非單獨事件,算是翰林官的一次小范圍升遷,除了他跟王華外,翰林體系下許多官員職位和品秩都有變化,以微升為主,但除了他之外,都是在翰林官位置上三年或者八年考評期滿,像他這樣一年兩升的人絕無僅有。
一直對沈溪有所介懷的頂頭上司王鏊,從原本詹事府少詹事的位子上調出,升任為吏部右侍郎,但卸任了東宮講官,仍舊為日講官。
這意味著,沈溪以后在東宮教授太子學問時,不用再被王鏊耳提面命,除了王鏊之外,別的東宮講官還真沒對他有那么大的意見。
沈溪領了自己從五品的官服、印信等回到家中,在謝韻兒和林黛的服侍之下穿戴好,面對鏡子一站,有一種很風光的感覺。
沈溪也沒想到自己在不知覺之間已經長大,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有腦子的小不點,儼然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謝韻兒欣喜地道:“我就說陛下會給老爺升官,黛兒,吩咐廚房那邊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今晚為老爺升官慶賀。”
不知覺之間,謝韻兒又開始稱沈溪為“老爺”。
林黛點頭應了,趕緊去通知正在準備下廚的紅兒和綠兒。
因為沈溪把寧兒送給了謝鐸,以前下廚做飯的事情沒人應,惠娘和周氏便商量好,把除了小玉之外的丫頭都送來跟沈溪一同北上,這樣也是為讓沈溪在京城的生活多有照應。
如此一來,紅兒和綠兒負責平日府邸伙食、洗衣、掃地等雜活,至于體力活,則交給秀兒和朱山二人來做,若實在有什么事的話,則有云伯和唐虎他們幫忙。
沈溪在京城的府邸終于有了一點豪門大宅的模樣。
云伯作為沈府管家,卻只是管一點置辦貨物的事情,至于財政大權則落在謝韻兒手上。
用周氏的話說,我家憨娃兒以后做的是朝堂上的大事,至于那些零碎的家務事,則交給韻兒和黛兒,若她們做不好,休想讓我認她們作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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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沈溪終于又升官了,大家不來一波訂閱、打賞、推薦票和月票慶賀一番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