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好聽,可沈溪怎么想都覺得,恐怕是吳寬擔心這次考核對付不過去,想讓眾東宮講官趕緊臨時抱佛腳讓太子把應付考試的內容學會。
普通孩子讀書,學塾還可以來個類似于后世期中、期末考試的考核,用作八股文章在所有學生中作出個比較,但太子就不行了,由于不用應付科舉,自然不會學如何做文章,學習經史子集也是為了治理好國家。
判斷太子學得好壞全看考核時皇帝的心情,皇帝心情好出的問題簡單,大家就可以輕松過關,否則就得集體吃癟。因為太子畢竟年幼,就學習了這么多東西,會與不會其實明擺著,就看通融不通融。
平常學塾考的是學生,但皇家考試考的卻是先生。
沈溪想想也覺得有些荒唐。
把教案的事情搞定,沈溪暫時松了口氣,許久沒這般忙碌,他有些不太適應,且略一回想,一年多前為了應付科舉考試,他每天讀書寫文章都比這幾天更累。
時過境遷,閑散久了,放下書本再重新拿起來,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回到家中,在自己的房間里伸了個懶腰,沈溪如釋重負,可仔細一想,其實太子考核的事情才剛開始,現在就放松那是跟仕途過不去。
“今日晌午時,謝公子前來拜訪,由于相公不在家,他沒進門只是送上一份請柬。”
謝韻兒終于改口,恢復了以前對沈溪的稱呼,讓沈溪聽起來感覺親切許多。不過只是她一個人改口,林黛依然被謝韻兒“勒令”稱呼沈溪為老爺,但她不知道,林黛私下里早就改了稱呼。
沈溪把請柬拿過來一看,是謝丕舉行學術講壇的邀請函,謝丕特別予以說明,不管沈溪去不去,這次講壇都會如期舉行,沈溪不講自有他上去講,還會有對心學推崇的一些年輕士子登壇發表看法,類似于一次探討學問的文會。
謝鐸警示沈溪,讓他暫時不要去碰心學,擔心他引火燒身。
沈溪畢竟是“過來人”,知道這世道對心學的抵觸,他怕謝丕這些年輕人不分輕重把動靜鬧得太大,到那時必然會引起儒學界的注意,影響的不僅僅是他沈溪的名聲,還有這些年輕人的科舉之途。
謝丕身邊未來名人輩出,這些人雖然年輕,許多人都是未來大明的脊梁之才,沈溪可不想讓心學害了這些年輕人。
必須要“拯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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