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不敢騎上去啊,上了馬背,如果馬突然發瘋失去控制,我從上面摔下來怎么辦?”
朱厚照小臉上有幾分擔心,他雖然頑劣,但知道什么是危險。
“太子應不懼困難,如此才能有所成,若畏畏縮縮,難道以后太子出巡,總是牽著馬或者乘坐馬車?”沈溪用教唆的口吻道。
朱厚照眼睛頓時瞪大了。
沈溪說的太子出巡,在他想來是一件很風光的事情,他想象自己騎著高頭大馬在無數人簇擁下走過大街的場景,實在太美妙了。
“好,我這就學騎馬,回頭你教給我打馬球。”朱厚照帶著憧憬說道。
沈溪很想說,恐怕等你在馬上揮灑自如時,我這邊還沒學會呢……我騎馬都不會,怎么教你打馬球?
但為了保持先生的威儀,他只是點頭,未置可否。
之后課堂上,朱厚照仍舊接連不斷提出問題,有的涉及到廿一史,都是史書上語焉不詳的,比如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是否真受父兄逼迫,又比如南宋與金國對峙多年,為何會在蒙古進攻后一敗涂地,但更多的卻是大明國史的問題。
沈溪挑揀著回答了些,但不能盡數都說,那些敏感的地方一概笑而不答,但這已讓朱厚照領略到不同于別人口中描述的大明。
下午的課上完,沈溪心想終于可以回家休息了。誰想還沒走出擷芳殿,背后朱厚照便氣喘吁吁跟了上來,道:“先生別急著走,有件事問你。”
之前朱厚照已經忙著要去御馬監的校場踢蹴鞠,這會兒突然過來,一看就知道是臨時起意。
“哦,什么事?”
沈溪打量皺著眉頭似乎有心事的熊孩子問道。
朱厚照支支吾吾說:“是這樣的,我一直讓二舅帶我出宮,可他老是找借口搪塞我,我都好久都沒出宮城了,你再幫我一次行不行?就一次……我聽說你很快要主持什么考試,可能有兩個月不能給我上課,若你不來……我出宮就要等很久。”
沈溪道:“之前教給你的那些,不管用?”
“不是不管用,而是我二舅太過狡猾,以前我讓他來,他總能過來,還會給我帶好些禮物。可近來也不知怎的,他已經許久沒進宮,我叫人去叫他,他回復說生病了,臥床不起……我卻聽那些太監說,我二舅好著呢,每天都呼朋喚友,家里的宴席就沒停過……”朱厚照憤憤不平地說道。
沈溪心想,應該是上次遭到綁架的事情對張延齡影響很深,令其對皇家產生了忌憚,才故意避不進宮。
“我教你一個辦法,你拿去一試,保管建昌伯聽說后馬上進宮來,聽從你的調遣。”沈溪臉上帶著幾分戲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