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
謝遷道,“這些天,我不會見他,再過些日子,等案子了結,他心結解開之后,有些事再對他說吧。”
沈溪在書房內,看似無所事事,但其實是在謀劃一件大事。
他在寫一份奏本。
沈溪突然厭倦了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尤其是來自外戚的咄咄逼人,自請調離京師,遠離是非之地。
因為惠娘的案子,沈溪看清楚了官場的殘酷,他不想抨擊誰,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這漩渦的中心,趁著有人彈劾他與犯罪的商賈有關,請求履歷地方,無論是避禍也好,還是去平復心中創傷也罷,反正他不想繼續留在京城教導太子了。
伴君如伴虎,現在只是對他身邊人下手,若是等弘治皇帝在那對奇葩外戚兄弟的影響下看他不順眼,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幸免。
沈溪的奏本,第二天一早便送去了詹事府,通過詹事府上呈,至于內閣那邊是否會批準,是繼續上呈皇帝定奪還是直接打回來,他并不是很在意。
奏本中,沈溪提到自己年少輕狂,需要到地方多歷練,其實是跟弘治皇帝表明一個態度,老子不愛伺候你們一家子了,要么外放地方,要么直接將我罷官,反正我不想教你兒子就對了。
從詹事府出來,沈溪突然覺得整個人一身輕松,但暫時他還不能放松警惕,因為他要去見一個人,就是之前幫他贖買李衿出來的彭余。
這是個可以把活人變死,再把死人變活的人,可以說神通廣大,既然無法從正常渠道把惠娘救出來,沈溪只有走“歪門邪道”,只要讓惠娘平安無事,哪怕讓惠娘就此隱姓埋名都好。
在沈溪看來,只有隱姓埋名才能讓惠娘狂野的心徹底安定下來,改變她偏執的性格。
事關隱秘,沈溪無法去戶部衙門等人,所以他干脆去了之前短暫收留李衿的客棧,通過客棧掌柜找彭余,且不能說明來意。
沈溪把約定地點定在東單牌樓附近一處茶樓。
一直到下午,彭余才姍姍來遲,他來見沈溪的時候也不敢張揚,目光到處亂轉,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畢竟之前幫沈溪做過見不得人的事,這種事一旦捅出去,他的小命都要搭進去。
“沈大人是否那姑娘出事了?之前我可跟您老說過,最好是經過管教后你才把人領去,那樣才聽話”
彭余怕沈溪上來就提退錢之事,先把路子給堵上,不是我沒提醒過,是您老堅決不要我們的“售后服務”。
沈溪讓彭余坐下,低聲道:“不是為了此事。我是想請彭兄弟再幫忙救個人出來”
“嗯?”
彭余一聽有生意,馬上來了精神,沈溪算是他接待的一個“大主顧”,但等沈溪把要救的人說出來,彭余苦著臉道:
“沈大人,不是小的不肯幫忙,只是實話告訴你吧,我月前已經從戶部調入二十四衙門的御馬監,專司負責管理皇產”
“同時,你說的這案子我也知曉這是通天的欽命大案,刑部大牢那邊的人可不敢接這單生意,背后牽扯太大,尤其還是陸孫氏這樣的要犯若是被查出來,連累的人太多”
“就算我肯做,別人也不敢”
:第二更到!
天子設想的這個救人思路如何?這是在反復回看前面的情節后琢磨出來的大家覺得好,就訂閱和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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