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中丞,唐兄,里面請。”
夏寬請二人進入柴門,依然沒有請他們進屋子,只是在前面的院子里就坐,這次沈溪和唐寅坐下后,夏寬并未陪坐,而是恭立一邊。
唐寅好奇打量,心想這是怎么回事?
過了一會兒唐寅實在忍不住正準備發問,屋子里走出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先生,這老先生是廣州城中一位名醫,他出來后夏寬趕緊上前問道:“瞿大夫,不知家母的病……”
瞿大夫搖搖頭:“沉疴痼疾,病入骨髓,盡人事而聽天命,準備后事吧。唉!”
一句話,就讓夏寬面如土色。瞿大夫開出藥方后便帶著小廝離開,夏寬立即準備出門去抓藥。沈溪對唐寅使了個眼色,唐寅是聰明人,趕緊站起身:“廷蘇兄,抓藥的事讓在下來做便好。”
夏寬有些為難:“唐兄這幾日遍請名醫,大恩不言謝,卻怎好再讓唐兄破費?”
唐寅一下子糊涂了,我幾時請過大夫?隨后他看了似笑非笑的沈溪一眼,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不是不幫忙,是循序漸進啊。
“哪里哪里,老夫人病重,在下只是盡一點心意罷了。”唐寅說著漂亮的場面話。
夏寬手頭拮據,只好把抓藥的事交給唐寅,對唐寅感官更好了。回過頭來,再面對沈溪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已經開始抹眼淚。
沈溪道:“先生不必著急,一個大夫不成,再多請幾位回來便是,令堂的病總有大夫能治好。”
夏寬嘆道:“鄙人略通醫術,母親的病是陳年頑疾,年老后久病不愈,已是藥石無靈……”
沈溪臉上帶著幾分哀傷,問道:“卻不知本官有何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夏寬行禮:“多謝大人和唐兄美意,家母的病實在是天意,鄙人已經在準備后事,只求能讓母親大人去得安詳些,待守制之后,一定為大人驅馳。”
他這么說,等于是再次拒絕做督撫衙門的幕僚。
唐寅這會兒已經安排人去買藥,聽了夏寬的話,趕緊向沈溪使眼色,意思很明顯:“夏寬雖然現在對我有好感,但也不會貿然把妹妹托付,不是真的打算讓我等三年?哎呀不好,你跟我簽三年的賣身契,不會就是等這一出吧?”
沈溪突然道:“青衫先生,本官倒是聽聞有一法,或許可讓令堂的病不藥而愈!”
夏寬一聽,馬上激動地問道:“沈大人請講!”
連唐寅也瞪起眼。
居然有靈丹妙藥?為什么不早點兒拿出來?
就算你有靈丹妙藥也先給我啊,我轉送給夏寬,那治好后夏寬才會感念恩情,把他妹妹嫁給我。
現在你拿出來,治好了老夫人的病,夏家到底是念你的情,還是記我的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