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知道多說無益,便沒再多提,將惠娘扯過來,**苦短,正是三月里萬物復蘇的季節,沈溪又是大好青年精力旺盛,既然是特意過來慰妻的,他就算再辛苦,他也要懂得體諒身邊的女人。
閨房中的惠娘,多了幾分溫柔和善解人意,但仍舊讓沈溪覺得她有時候非常不解風情,本來有些事應該水到渠成了,惠娘卻委屈地說道:“老爺,既然有衿兒在,而妾身已有七月身孕,恐怕……”
沈溪沒好氣道:“沒事,我自有分寸。”
……
……
三月里春雨連綿,中午沈溪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就有些陰沉,下午從房里出來,院子里雨下得霧蒙蒙的,屋檐水滴在地上“啪啪”作響。
惠娘從李衿手里接過傘,上前為沈溪撐好,她寧可讓自己淋雨,也不想沈溪身上被雨水打濕。
沈溪板起面孔:“既知道下雨,還不快回房里去?”
“老爺,您……”
惠娘又用幽怨的目光望著沈溪。
沈溪道:“我有事,會跟衿兒說。衿兒,先扶你姐姐進房,再跟我到堂中說話。”
沈溪不想讓惠娘多費心,有事只能跟李衿交代,所以堅持讓惠娘回房休息。
惠娘就算是個工作狂,在沈溪面前她還是不能太任性,只能乖乖地回房。
正堂里,沈溪把桌上的賬本拿起來隨便翻看了一下,這些賬目盡管采用了他教授的復式記賬法,但依然讓他感覺頭疼。李衿和惠娘都是善于做生意之人,不用他擔心什么,而且他也不用懷疑惠娘和李衿的忠誠,因為兩個連本來身份都失去的女人,有了錢財在這世道也寸步難行。
李衿和惠娘的生意都是建立在有督撫衙門關照的情況下,別人并不知道,其實廣東地面上火速崛起的商業組織,其實背后當家的是兩個女人。
“老爺。”
李衿蓮步輕移,來到正堂,向沈溪施禮,身姿娉婷。
“過來。”
沈溪笑了笑,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
李衿有些扭捏,沈溪瞪了她一眼:“自己家里,怕什么?又無外人。”
在禮教中,正堂是一家人接待來賓和祭祖的地方,非常神圣,作為妾侍無登正堂的資格,就算是被傳叫過來,也要恭謹有禮不能有任何懈怠。
沈溪并不起管這些。在他看來,自己家里,只要別人沒看到,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可以親昵些,就算在家中,他也經常會跟謝韻兒她們在正堂里有一些小的親昵舉動。
可對于恪守禮法的李衿來說,沈溪的要求讓她很為難。但她還是依言走過去,拘謹地坐在沈溪腿上。
沈溪道:“你們姐妹在這里的生活清苦了些,但你放心,我說過不會虧待你們,就一定會做到,將來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把你和你姐姐正式納進門。”
“謝老爺。”